没过多久,常氏出来了,一脸惊慌失措:「孩子你这是干嘛呢?你怎么派这么多人闯库房,还把里头的东西都往外搬!你这是想干嘛呀。」
我瞥了她一眼没理她。如果说我娘的死大部分原因都是怪盛庆德的话,剩下一小部分就得怪常氏,是这对黑心人逼死了我母亲。如果可以我想给他们一人一刀,再把他们剥皮抽筋,可惜我不行。
没过多久盛庆德也匆匆赶回来了,一脸怒气看见我就开骂:「逆女,你到底想干嘛!我白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让你嫁个人你就要搬空盛府是吧?」
其实我也没搬空了盛府,我只是把放在库房里的我娘的嫁妆都搬走了,还有盛庆德书房里摆放的装饰品,那里一大部分都是我娘的嫁妆,包括府里个个地方只要是我娘的嫁妆,我全要拿走。
前两天,我把我娘的嫁妆全理了一遍,亲自在府里认认真真看了一遍,还带着杏雨桃枝认了个遍,就是为了今天搬得更快些。
我也没理盛庆德,只是几步走上了台阶。站在阶上,看着周围围满的人,和那两副伪善的面孔,开口道:「我玉清荷不认杀母仇人为父,我自请盛家族谱除名,从此再不是盛家女,只是我玉清荷。」
「我母亲玉氏所嫁非人,遭盛庆德哄骗,而盛庆德只是看中了我母亲的家财,娶了我母亲后又蹉跎我母亲。」
我闭了闭眼睛,但是眼泪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我憋住哽咽一字一句继续说:「我娘死后不足一月,盛庆德就迎娶新妇,而我娘灵魂未泯。更可笑的是,常氏入门便带着一女,其间腌臜事想不用我说。多说无益,这一家人我多看一眼都恶心。」
「劳请各位见证,我玉清荷自今日起,再不是盛家女,我自立门户,独立成府!」
旁边的家卫把他们刚取下来的盛府的牌匾递给我,我深深地看了这牌匾一眼,然后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这一砸,周围一圈叽叽喳喳的声音都没了,寂静无声,全部愣愣地看着我。我走前一步,踩在了牌匾上,一脚把牌匾踩断了,裂成了两半。
旁边的下人掐着时机跟我说东西都搬完了,我扫视一周,甩下衣袖吐出一个字:「走!」
家卫帮我开道,穿过人群,离开了这个是非地。众人看着我走出了好几步才反应过来,倒吸了一口凉气。盛庆德感觉一阵头疼,好像要往后倒,常氏赶忙扶住他,然后喊人来。
我这一走,将过往十几年的仇恨都抛下了,带着我娘清清白白地走。
3
刚搬到玉府我就摊了好几天,第一次放松地闲在家中。没错是家,十六年至今第一个家,府里都是对我忠心耿耿的人,府邸名下也是我。这是一种落到实处的安心感。
但是刚摊了几天,我就琢磨着要发家致富,毕竟我一个人与众奴仆在府邸终究是冷清了点,而母亲留下来的嫁妆终究是用一分少一分。于是我仔细思考了几天决定我必须做点什么来充盈自己的荷包,不能坐吃山空。
我简单的视察了一下府里,发现原来从盛府偏院带来的那个刘管院管起府里来也是井井有条。下人奴婢什么的干活也是乐呵呵的,看见我都很开心地喊小姐。
府里一切都好,我的心放了下来。便直接带着杏雨和几个护卫出了门,一个下午我们都在逛街。说是逛街,其实是在视察铺子,我们走遍了东西街、南北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