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荷包当然出自白菜之手。
她本想绣一对儿鸳鸯的,又觉得现在不合适绣这个,所以半路又改成绣只狗,又觉得绣狗好像也不合适,那干脆绣只猫吧。
荷包也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明明是上好的布料,却绣出了个四不像,圆乎乎的一坨。
白菜看着自己绣完的荷包都被丑哭了,果断扔了,重新绣。
谁知第二天,被扔的那个荷包就挂在了叶澈的腰间。
叶澈看着一脸不高兴的白菜,开口安慰,“绣的很好,丢了可惜。我很喜欢,鹅也很好看,绣的栩栩如生,入木三分。”
也亏得叶澈能闭眼夸出来。
白菜登时一愣,而后怒火中烧,“我明明绣的是一只小狗。你怎么看出来是鹅的?”
叶澈那精致的五官也随即一愣,而后尴尬的回道,“我知道,我方才只是想逗菜菜笑。”
白菜黑幽幽的眼珠望向叶澈,嘴角挂着一丝阴冷的笑意,“哥哥..其实我给你绣的是一只猫。”
叶澈听完后,毫不留恋的转身就去了书房,并吩咐青竹守好房门,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白菜看着叶澈脚步匆匆的走远后,这才‘噗嗤’一声笑了。
笑声大的在书房的叶澈都听得清清楚楚。
叶澈坐在桌前面无表情的处理事情,可红透的耳根却出卖了他,嘴里低喃,“小促狭鬼,果真欠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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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府。
刘翠华之所以组织这次对赏花宴,主要是为了给阮灵找个底蕴深厚的勋贵人家。
女子十五就及笄,阮灵今年已经十六了。按理说早就应该相看了。
门庭低的,刘翠华看不上,门庭高的,看不上她们。所以就这么一直不尴不尬拖到现在。
前几日她私下里也探过阮灵口风,看有没有中意的人,如果有的话,就更好安排了。
阮灵当时的反应是羞赧。
最后在刘翠华的追问下,才红着脸对刘翠华说道,定国公府的叶世子就很好。
刘翠华点头,确实。
叶世子才貌双全,文能治国,武能安邦,又深得当今圣上的喜爱。别说京城,就是放眼整个大秦国,除了太子殿下和几位皇子外,还真找不出几个能与他相媲美的。
年方十七,后院干净,连个妾室通房都没有。
刘翠华心里有数了。
她内心也属意定国公府的世子。只是不知能不能行得通,所以在明知老夫人年事已高的情况下,依然递了帖子,让过郡主府一叙。
刘翠华就是想通过今天先探探老夫人的口风再做打算。
不管她承认与否,她就是个村妇。
如果不是这突如其来的泼天富贵砸到她身上,她也不会眼高于顶的敢去肖想国公府。
别看她好似得了郡主的头衔,所有人面上都会给她几分好脸色,实际上,世家夫人们最是瞧不上她的粗鄙,上不得台面,养了几个面首闹得京城满城风雨,谁人不知?
但那又怎样?谁让她运气好嫁了阮大壮呢?如果不是阮大壮误打误撞救了当今陛下,他们一家还窝在那小小的山沟里,每日为了几两碎银愁白了头发。
......
刘翠华带着阮灵在大门口笑容灿烂的迎接着个各家公子千金。
老夫人带着兰花和白菜当然也去了。
叶澈随行。
老夫人杵着御赐的龙头拐杖,一身暗紫色花纹对襟襦裙,花白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鬓间只象征性的插了一支镂空禅簪。哪怕是最简单的装扮,也是贵气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