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天妒英才啊……”
画面一闪。
还是他。
在灯火通明的议事殿内。
脸色冷漠，对着心腹弟子下令。
“他在丹阁的所有记录，销毁。”
“用过的东西，处理掉。”
“他住过的洞府，彻底清扫，封存。”
“我不希望再听到任何人提起他的名字。”
心腹弟子迟疑了一下：“玄一道尊出关若是问起……”
凌霄眼神一寒：“他师尊那边，我自有交代。照做便是。”
“是。”
记忆的最后。
“找到任何异常，立刻摧毁。”这是他对心腹的命令。
异常？
我就是那个异常。
咔嚓。
手下头颅碎裂。
像烂西瓜一样。
生机彻底断绝。
我转向另一个已经吓傻的矮个弟子。
他瘫在泥地里，涕泪横流，疯狂磕头。
“饶命！魔尊饶命！我什么都告诉你！别杀我……”
我冷漠地伸出手。
同样按在他的头顶。
最近十年的记忆，裹挟着恐惧和绝望，汹涌而来。
几个当年与我交好的弟子和长老，要么被边缘化，派去镇守偏远矿脉。
要么就在一次次的“宗门任务”中“意外”陨落。
玄一师尊依旧在闭关，生死不知。
凌霄已是宗门新一代翘楚。
风光无限，被誉为正道未来的希望。
宗门大小事务，全由凌霄和他那几个要好的长老把持。
整个天一宗，看起来花团锦簇，实则内里都快姓凌了。
最后，一场即将到来的“净渊大典”引起了我的注意。
这是近期宗门头等大事。
筹备了整整三年。
对外宣称，集全宗之力，布无上净化大阵，彻底清除万魔渊积郁万载的魔气。
为天下苍生除一大害，功德无量。
届时会广发请帖，邀请各大正道门派前来观礼，共同见证这一“盛举”。
但在矮个弟子恐惧的记忆深处，却藏着另一幅画面：
凌霄在高阶长老会议上，面无表情地说：
“……务必彻底，炼化渊底一切残存痕迹，不留任何后患。此乃宗门万年大计，不容有失。”
几个心腹长老眼神闪烁，心照不宣地点头。
读取完毕。
手下用力。
世界清净了。
两具迅速被魔气腐蚀的干尸躺在地上。
我站在原地。
消化着得到的信息。
冰冷的心，更加冰冷。
原来如此。
净渊大典？
真是个好名字。
我抬起头，望向那厚重无法破开的禁制光幕。
嘴角扯出一个没有任何温度的弧度。
等着吧。
凌霄。
你的“净渊大典”。
我会给你一个天大的惊喜。
第四章 禁制破晓
日子一天天过去。
朔日快到了。
我能感觉到禁制的波动开始变化。
更活跃。
也更脆弱。
就是今晚。
将状态提升到巅峰。
时辰到了！
就是现在！
我冲向禁制最薄弱的那一点。
全身魔元沸腾。
化作一道黑色的流星，狠狠撞去！
轰！！！
巨大的反弹力传来。
骨头裂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