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睁开眼。
林楚楚还保持着捏我脸的姿势，可她脸上的笑容，不知为何，僵住了。
走廊那头，季扬正抱着篮球和几个哥们儿走过来。
按照以往的剧本，林楚楚会立刻拉着我，制造一场完美的偶遇。
可今天，季扬的目光扫过我们，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然后，就像没看到我们一样，径直走了过去。
连一个眼神都没给林楚楚。
林楚楚彻底傻了。
她放下手，脸上的表情，像是见了鬼。
“他……他怎么不理我？”
不止季扬。
走廊上路过的几个同学，看到林楚楚，都像躲瘟神一样，绕着道走。甚至有人小声嘀咕。
“哎，那不是林楚楚吗？怎么今天看着那么别扭？”
“是啊，感觉那张脸笑起来好假，有点油腻……”
林楚楚听着周围的议论，脸色煞白。她慌乱地拿出小镜子照了照。
“没……没什么不对啊……”
我看着她头顶那个刺眼的“0”，再看看手机里的一万块。
我好像，明白了。
这个系统，是真的。
我看着惊慌失措的林楚楚，心里没有一丝同情，只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林楚楚，你不是喜欢演戏吗？
好啊。
我陪你演。
就是不知道，你那虚伪的好感度，够我提现几次。
2
林楚楚的“路人缘”崩塌得猝不及防。
前一天还是人见人爱的小仙女，第二天就成了人人敬而远之的“油腻姐”。
她想不通，疯了一样地问我：“念念，我是不是变丑了？为什么大家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
我憋着笑，一脸关切地拍着她的背：“没有啊楚楚，你还是那么漂亮。可能是大家嫉妒你吧。”
她听了我的话，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头顶的好感度，噌地一下，从0跳到了50。
【林楚楚，好感度：50（依赖）】
【是否提现？】
我愣了一下。依赖？
原来，除了虚伪，还有别的类型。
50点，能换五千块。换，还是不换？
我决定再等等。羊，要养肥了再薅。
“一定是这样！”林楚楚自我安慰道，“他们就是嫉妒我长得好看，学习好，还和季扬走得近！”
提到季扬，她又蔫了。
“可是，季扬也开始躲着我了……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心里冷笑。以前季扬围着你转，还不是因为你那虚假的“魅力值”在作祟。现在魅力清零，你在他眼里，和路边的电线杆子，没啥区别。
“别难过，”我假惺惺地安慰她，“感情的事，不能强求。说不定，他只是最近心情不好。”
“不行！”林楚楚忽然抓住我的手，眼睛里闪着算计的光，“念念，你得帮我！”
我心想，来了。
“我怎么帮你啊？”
“下周不是有迎新晚会嘛，我报了个舞蹈节目。到时候，你帮我给季扬送邀请函，就说是你自己的名义，让他务必来看。”
我懂了。她这是想在晚会上一鸣惊人，重新夺回季扬的注意力。让我去送，一来可以降低季扬的防备心，二来，如果季扬拒绝了，丢人的也是我。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这……不太好吧？”我故作迟疑。
“哎呀好念念，你就帮我这一次嘛！”她开始撒娇，抱着我的胳-膊晃来晃去，“事成之后，我请你吃大餐！我新买的那条Dior裙子，也借你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