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琪，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很清楚吗？要不是你不能……我至于在外面找吗？”
我愣住了，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我说！”
沈砚猛地提高音量，脸上再也没有了平日一丝一毫的温柔，只有赤裸裸的嫌恶和理直气壮：
“要不是你不能生！我爸妈天天催！我会出去找别人生孩子吗？我也是被逼无奈好吗！”
我看着他。
感觉自己像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冰水，从头凉到脚。
他被逼无奈？
所以他出轨，约炮，都是我的错？
因为我“不能生”？
“沈砚……”
我声音发颤，“你还有没有良心？这三年，我对你怎么样？我为你受了多少委屈？你就这么对我？”
“你对我好？你受委屈？”
沈砚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
“林知琪，你少在这装可怜！你一个不能下蛋的母鸡，要不是我沈砚心善娶了你，养着你，你以为你能过上现在这种好日子？”
“你早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发霉了！你不知道感恩就算了，还敢质问我？”
我看着他理所应当的嘴脸，心脏疼得像要裂开。
“所以，”我深吸一口气，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你承认了？你承认你在外面有人了？”
“是又怎么样？”
沈砚对我彻底撕破了脸，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我告诉你，我不光有人了，她还怀了我的种！是个儿子！再过几个月就要生了！怎么？你有意见？”
怀了？儿子？
我耳朵里嗡嗡作响，几乎站不稳。
他不是不能生吗？怎么会……
难道……难道我的体检报告是错的？
还是他……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屏幕上跳动着“小甜心”三个字。
沈砚看了一眼，脸色微变，立刻拿起手机想挂断。
但我动作更快，一把抢过手机，直接按了接听和免提。
“砚哥！”
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声音立刻从手机里传出来，带着撒娇的意味道：
“你怎么才接电话呀？是不是你家里那个不会下蛋的黄脸婆又缠着你了？别理她嘛，快来陪我和宝宝呀，宝宝想爸爸了呢~”
这个声音……我听过！
是沈砚他们公司新来的实习生，叫王玫。
上个星期公司聚餐，她一脸崇拜地给沈砚敬酒，嘴甜得不行。
左一个“沈总好厉害”右一个“嫂子真幸福”。
沈砚当时还笑着跟我说，这小姑娘挺懂事。
原来就是这么懂事的？
沈砚脸色大变，伸手就要来抢手机：
“林知琪！把手机给我！”
我躲开他的手，对着手机冷冷道：“王玫？”
电话那头的女人显然没料到是我，吓得尖叫一声，立刻挂了电话。
卧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沈砚的脸色难看至极，眼神躲闪，不再看我。
我看着他，心彻底死了。
“王玫？”
我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感觉无比讽刺：
“沈砚，你真是好样的。搞自己公司的实习生？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连兔子都不如？”
“你闭嘴！”
沈砚恼羞成怒，指着我骂道：
“佳琦比你强一千倍一万倍！她年轻漂亮！最重要的是她能生！能给我生儿子！你呢？你除了会疑神疑鬼还会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