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冠军夜的碎纸机，姐的拳头先开刃
电竞社活动室的荧光灯管嗡嗡作响，屏幕上 “胜利” 的金色大字还没暗下去，女生们的尖叫就快掀翻天花板。我攥着鼠标的手还在发颤，指节因为用力泛白 —— 刚才最后一波团战，盲僧一脚把雷霆队 C 被踢进防御塔的瞬间，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快得像要炸了，耳机里全是队友的欢呼。手腕上的护腕磨得起球，上面绣着个歪歪扭扭的小太阳 —— 那是晓儿去年住院时，用左手绣的，说 “小太阳能给姐带来好运”。
手机震了一下，是晓儿发来的微信：【姐，我在医院看直播啦，你最后那个 R 闪帅炸了！】配了个比心的表情包，我指尖刚触到屏幕想回复，门 “砰” 地被踹开。
王主任挺着啤酒肚站在门口，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 A4 纸，像捏着什么脏东西。活动室的欢呼瞬间掐断，只有空调外机的声音还在嗡嗡转。“吵什么吵？” 他扫了眼墙上的冠军海报，眉头拧成疙瘩，“学校刚出的补充通知，周凯（我侄子）说了，女队占着资源耽误男队训练，这奖状留着也是笑话！”
我手里的键盘擦 “啪” 掉在地上。“您说什么？”
“听不懂人话？” 王主任把通知往桌子上一拍，伸手扯下我刚贴在墙上的奖状，当着我们的面，“撕拉” 一声撕成两半，还用电皮鞋碾了两脚，“女娃子打什么电竞？迟早要嫁人的，别在这浪费学校资源！” 纸屑飘落在我手腕的小太阳护腕上，像在踩碎晓儿的心意。
“你敢撕我的奖状？” 我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周围的女生都吓得往后缩，只有小雅悄悄拉了拉我的衣角。王主任冷笑一声，把碎纸往垃圾桶里一扔：“就凭我是主管电竞社的主任，你再闹，记过处分！”
“赢了的被踢，输的留着？哪条校规写的？” 我一步跨到他面前，逼得他往后退了半步。“你说耽误男队？我们队平均绩点 3.8，比雷霆队高 0.5，你眼瞎还是心瞎？”
王主任脸涨成猪肝色，伸手想推我：“你这学生怎么说话呢？” 我抬手挡住他的胳膊，力道大得让他 “哎哟” 一声。“说话？” 我盯着他的眼睛，声音里的火快烧出来，“我还想动手呢！撕我奖状，护着你侄子，你今天不给个说法，这门你别想出！”
门口传来脚步声，雷霆队的人都来了。赵峰走在最前面，金链子在脖子上晃悠，看到地上的碎奖状，嗤笑一声：“苏烈，别给脸不要脸，王主任也是为你好，女生嘛，早点回家嫁人比什么都强。” 他身后的陈昊低着头，眼镜滑到鼻尖，偷偷冲我比了个 “加油” 的手势，又被赵峰狠狠瞪了一眼，赶紧把头埋得更低。
我盯着赵峰的金链子，突然笑了：“赵峰，上次训练赛被我踢爆三路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女生回家嫁人’？” 赵峰脸一黑，就要冲过来，王主任赶紧拦住他：“别动手，影响不好。” 他转头瞪我，“苏烈，最后一次机会，要么解散，要么记过，选哪个？”
我弯腰捡起地上的键盘擦，慢慢叠好放进包里，然后抬头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选 —— 干翻你们这群废物。”
王主任气得手抖，指着门：“你给我滚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