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从床底拖出那个落满灰尘的空行李箱——那是我刚穿来时唯一带来的东西,三年来一直藏在床底,不敢让沈聿发现。我只塞了几件自己偷偷买的、舒适却不符合“人设”的普通T恤牛仔裤,身份证件,还有这三年来,我利用系统偶尔的漏洞攒下的一小笔现金:比如系统判定“符合人设”的外出机会,我会绕去兼职做平面模特,把报酬换成现金藏在行李箱夹层——那些钱不多,却带着我一点点挣来的“自由重量”,足够支撑我离开这座城市,重新开始。

最后一眼扫过这个巨大的、华丽的笼子,我没有丝毫留恋。转身拖着行李箱,轻轻带上别墅的门,走进了沉沉的夜色里。夜风拂过脸颊,带着凉意,却让我觉得无比清醒——这是我第一次,为自己而活。

三个月后。

4 觉醒时刻

“下一个试镜者,顾微。”

工作人员的声音从试镜棚里传来,带着一丝疲惫。

我深吸一口气,抚平身上洗得有些发白的衬衫衣角,推开试镜棚沉重的门走进去,将外面的嘈杂隔绝身后。棚里光线很足,几张长桌后坐着导演、制片和编剧,目光齐刷刷落在我身上。副导演低头翻着资料,语气平淡无波,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大概是试镜了太多人,都没找到感觉:“试镜片段看了吧?被遗弃的实验体‘曜影’,在废墟里觉醒自主意识的那场戏。没有台词,全靠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