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为了这点小事,你要毁了这个家吗?!”
我死死盯着他,一言不发。
那眼神里的恨意和冰冷,让他僵住了。
他突然放缓了语气,伸手过来想搂我。
“亚梦,别生气了,过几天我们还要一起去海岛旅游呢。”
我嫌恶地一把推开他。
之前每一次,他都和这位“寡嫂”林月彻夜喝酒,第二天总是一脸春风满面。
我当时还以为他们是兄嫂情深,现在想来,只剩下一阵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别碰我,我嫌你脏。”
我决绝地转身,再也没有回头看他们一眼。
这个曾经被我视为避风港的家,如今只剩下腐烂的恶臭。
2
我独自为女儿星星操办后事。
灵堂里,只有我和她。
我的父母,一对低调的学者,从国外连夜赶回。
当他们看到太平间里外孙女的惨状时,母亲当场昏厥,父亲一夜白头。
两位老人心痛欲绝,他们握着我的手,告诉我。
“亚梦,动用我们所有的人脉和关系,我们只要一个公道。”
这时,陆承言的电话打了过来。
他的语气里没有半分悲伤,只有极度的烦躁。
“苏亚梦,你闹够了没?”
“警察来过了,街坊邻居都在看笑话,你就为了逼我认错,非要说星星失踪吗?”
“赶紧给我滚回来,跟大家解释清楚,就说是你精神失常报了假警!”
我站在女儿小小的灵堂前,看着她照片上灿烂的笑脸,冷冷地问。
“陆承言,你真的不相信星星死了吗?”
“葬礼明天举行,你来送她最后一程吗?”
电话那头传来他恼火的笑声,那笑声像尖锐的冰锥,刺进我的耳朵。
“葬礼?苏亚梦你入戏太深了吧?”
“星星不就是跑你爸妈家了,或是哪个同学家玩了,你非要演这一出戏给我看?”
“我可没空陪你演。小宝昨晚被你吓到了,现在还发着烧,林月一个女人家手足无措。”
婆婆张翠兰尖利的声音也抢过电话,在听筒里炸开。
“我的乖孙病着呢,承言你快带他去医院!别理那个疯女人,她就是想用这种方式博关注!”
陆承言立刻换上焦急的语气,仿佛那个私生子才是他的命根子。
“听见没?你别闹了,我没空陪你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电话被“啪”地一声挂断。
我气到极致,反而笑了。
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我对着已经黑掉的屏幕,一字一顿地说。
“陆承言,从今天起,你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
我再次拨通他的电话,只说了这一句,便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
不久,手机提示音响起,一笔10万元的银行转账,来自陆承言。
附言写着:“苏亚梦,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这钱你拿着去散散心,别太省。等你闹够了就回来,别再玩这种把戏了。”
他用着我赚的钱,来让我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