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般的，嘶吼声，消失了。
世界，又恢复了，暂时的，安静。
我拄着吉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嗓子，火辣辣地疼。
好像，快要冒烟了。
“你，还好吗？”韩冰扶住了，我有些摇晃的，身体。
“没事。”我摆了摆手，声音，嘶哑得，像破锣。
“就是，有点，费嗓子。”
我看着她，扯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
“现在，你还觉得，我是，辅助系吗？”
6. 谈判，用音乐
危机，彻底解除了。
城墙下，那百万尸潮，依旧，在我摇滚乐的余威下，保持着，粉丝见面会般的，安静。
B区的“尖啸者”，也在我死亡金属的洗礼下，完成了，自我毁灭。
我，凌辰，一战封神。
当天晚上，韩冰，在指挥中心，单独，召见了我。
这地方，我以前，只在外面，看过。
据说，只有基地里，最高层的，领导，和最强的，异能者，才有资格，进来。
我，一个，昨天还在，为了一包压缩饼干，跟人吵架的，小透明。
今天，就成了，这里的，座上宾。
人生，真是，大起大落。
“坐。”韩冰指了指，她对面的椅子。
我没客气，一屁股，坐了下去。
椅子，很软。
她给我，倒了一杯水。
“喝吧。”她说，“你的嗓子，需要它。”
我接过来，一口，就喝干了。
嗓子，确实快废了。今天，又唱又吼的，超负荷了。
“凌辰。”韩冰坐在我对面，十指交叉，放在桌上。
她看着我，眼神，很认真。
“我们，来谈谈。”她说。
“谈什么？”我明知故问。
“谈你的，能力。”她说，“我要知道，关于它的一切。”
“它的，极限，它的，代价，还有……”
她顿了顿。
“……它的，可控性。”
我明白了。
她在，评估我。
评估我这件，“最强武器”，到底，好不好用。会不会，有朝一日，反过来，伤到她自己。
当权者，都这样。
我理解。
“极限嘛，你也看到了。”我说，“不同的丧尸，需要，不同的音乐。目前，我只解锁了，两种。”
“以后，要是碰到，更厉害的，可能，就需要，别的曲风了。比如，说唱，或者，古典乐？”
我说得，很轻松。
韩冰的嘴角，却不自觉地，抽了抽。
她可能，很难想象，用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去指挥丧尸，会是，怎样一副，魔幻的场景。
“代价，就是，费嗓子，费体力。”我继续说，“今天，这两场下来，我估计，得歇个，两三天，才能缓过来。”
“最重要的是，这玩意儿，很依赖，外部设备。”
“要是，没电，没音响，没我那把宝贝吉他，我就是个，屁。”
我摊了摊手，表示，我很脆弱，我很需要保护。
韩冰点点头。
这些，都在她，可接受的范围之内。
“最后一个问题。”她看着我，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你的能力，对人，有用吗？”
这才是，她最关心的问题。
她怕我，有一天，会站在城墙上，对他们，唱一首，死亡金属。
“没用。”我摇了摇头，很干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