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我绝对不允许那个“我”代替我一样,一旦被那个“我”真的夺取了身体的控制权,那么那个“我”肯定也会提防着不让我出来的。
她那边的事情交代完了之后,真利便提着旅行包来到了我家。
我的身体愈发疲倦和乏力,从卧室起身到玄关给真利开门的短短几步的路途,却像是走完了整个丝路。
开门之后,真利看到我的脸愈发苍白和憔悴了,她捧着我的脸,难以置信地问道:
“天啊,怎么会这样?你还好吗?真的不用上医院去吗?”
她的语气很是关心,但我有气无力地挥挥手,示意她进来。
医生怎么可能会相信我说的话?
看到真利进门,我拖着如同灌了铅一般的身体挣扎着走进了卧室,靠着墙角跌坐下来,然后将一卷厚厚的胶带滚到她的脚边。
之后我指着那卷胶带,郑重其事地嘱咐她,让她用这个来把我的手脚来一圈圈地捆住。
“缠的越紧越好,最好缠多几圈,必须确保我没有办法挣脱才行。”
我注视着她的眼睛,非常认真的这么跟她说,几近到了恳求的地步。
这么做的原因是,我觉得只有这样才能阻止睡梦中的那个自己出来。
“我明白了,越紧越好。可这真的有必要吗?那个什么‘梦中的你’有那么可怕吗?”
真利还是有点儿犹豫。但无论如何,她也许是世界上唯一一个还能够多多少少理解我的处境的人了。
“有必要,相信我。只要我一睡着,他就会像一头疯了的蛮牛一般,迫不及待的想要从我体内翻出来,所以,相当有必要,明白了吗?”
“翻出来?!你是指字面上的那个意思吗?从内而外的,整个人翻出来吗?”
“是的。”
我对她的猜测表示认同,她一脸震惊,但还是半信半疑地点点头。
很快,她便用胶带把我的双手和双脚用胶带绑了个严严实实,完事了后自信满满地说:
“这样应该就可以了,你就放心好了,我还会在一旁看着你的,所以安安稳稳的做个美梦吧!!!”
“谢谢你,真利,没有你的话我真的束手无策了。但我入睡的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