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芮眼泪涌了出来，颤抖的右手拿起那支笔。她看着自己的左手，咬紧牙关，狠狠刺了下去。
尖锐的疼痛传来，血珠瞬间渗出。
【人气值+50】
【在线观众：29】
疼痛和恐惧让她几乎呕吐。她意识到，越痛苦、越诡异的行为，似乎越能吸引“观众”，获得更高的人气值。
这根本是一场满足未知存在恶趣味的残酷秀！
弹幕指令开始变得越来越过分，越来越危险。从做一些尴尬的舞蹈动作，到揭露自己最羞愧的隐私。人气值在波动中上升，很快突破了300。在线观众也超过了100。
苏芮的精神几乎要崩溃了。
就在她快要麻木的时候，一条极其简短、没有任何修饰的白色弹幕，飞快地闪过屏幕，混在一堆五彩斑斓的起哄弹幕中，几乎难以察觉：
【“别信它们！镜头外的‘观众’……不是人！”】
苏芮的瞳孔骤然收缩！
什么意思？
镜头外的观众不是人？那是什么？
这条弹幕的风格和之前的完全不同！没有调侃，没有恶意，只有急促的警告和……恐惧？
规则第六条却说：【请务必相信弹幕。它们是您最忠实的观众。】
她到底该相信谁？
这条警告弹幕是真的救命稻草，还是……另一个更深的陷阱？是为了让她违反“相信弹幕”的规则而设下的虚假指令？
她的心跳如鼓擂，大脑一片混乱。
然而，新的指令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一条血红色的加粗弹幕出现，占据了半个屏幕：
【“指令：拿起笔，刺穿你的右手手掌。深度需超过3厘米。”】
第二章：抉择与第一滴血
【“指令：拿起笔，刺穿你的右手手掌。深度需超过3厘米。”】
血红色的文字，像一道催命符，烙印在屏幕上，也烙印在苏芮的视网膜上。
不！
这个指令会废掉她的右手！剧烈的疼痛和可能的感染……在这鬼地方，受伤可能就意味着死亡！
在线观众数疯狂跳动，瞬间突破了【200】。弹幕区被【嗷嗷嗷！】【大的要来了！】【快点执行！】刷屏。
【人气值+0】（指令未完成）
冰冷的提示音像是在倒数。
她想起刚才的警告弹幕：【别信它们！镜头外的‘观众’……不是人！】
如果观众不是人，那这些欢呼雀跃、渴望着看她自残的弹幕，是什么东西？是恶魔？是幽灵？还是某种以负面情绪为食的怪物？
规则要求她“务必相信弹幕”，但如果弹幕本身代表的“观众”是邪恶的，相信它们不就是自寻死路？
可万一……万一那条警告弹幕才是假的呢？是诱导她违反规则，从而触发更可怕的“惩罚”？
左手手背的焦痕和刺痛还在提醒她惩罚的真实性与严厉性。
怎么办？信哪边？
汗水顺着她的额角滑落，滴在桌面上。她的右手紧紧攥着那支已经沾了她左手鲜血的钢笔，笔尖闪烁着寒光。
时间一秒秒过去，电子音的警告再次响起：【警告！请尽快执行指令！】
在线观众数还在上涨，【250】…【280】…弹幕更加疯狂。
【快啊！等不及了！】
【不执行就电击！加大力度！】
【怂货！取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