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线观众数微妙地变化着。
她心一横，猛地将水杯朝着摄像头的方向泼了过去！
“我选择执行‘别喝’指令！”她大声宣布。
水流泼在摄像头上，发出“嗤嗤”的轻微声响，摄像头表面的玻璃竟然被腐蚀出了几道白痕！
真的有毒！
如果不是白色弹幕……
【拒绝执行指令！惩罚启动！】
电子音响起，但预期的电击并未到来，反而像是卡壳了一样。
【……指令冲突……优先度判定……‘白色指令’优先度更高……惩罚取消。】
苏芮几乎要虚脱了。她猜对了！白色弹幕的指令，似乎拥有比普通弹幕更高的“优先度”！它可以覆盖或否定普通弹幕的指令！
这或许是生机所在！
她需要更多白色弹幕的指引！
在线观众数开始波动，一些弹幕开始抱怨：
【怎么回事？老是中断？】
【不好玩！走了走了！】
【系统出BUG了？】
人气值停滞不前。
白色弹幕再次出现，这次内容更长一些：
【“它们不喜欢规则被钻空子。‘人气’是关键。必要时，仍需满足‘它们’。寻找‘安全指令’执行，获取人气，避免怀疑。”】
安全指令？什么是安全指令？
很快，一条绿色边框的弹幕出现，内容异常简单：
【“描述你此刻最快乐的记忆。”】
这看起来像是一个正常的、无害的、甚至有点心理治疗意味的指令。
苏芮迟疑了一下，选择相信白色弹幕的提示和这条绿色弹幕的“安全”。她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童年时和父母去公园野餐的往事。
她讲得很慢，努力沉浸在回忆的温暖中，暂时忘却眼前的恐怖。
弹幕区出现了零星的【温馨】、【想起我妈妈了】等评论。
【人气值+10】…【+5】…【+8】…
人气值开始稳定但缓慢地增长。
在线人数稳定在【130】左右。
看来，“观众”并不总是喜欢血腥和暴力，偶尔的温情也能吸引一部分“人气”。或者说，白色弹幕所谓的“安全指令”是系统平衡的一部分？
短暂的平静没有持续多久。
一条新的指令出现，又是血红色：
【“指令：脱下你的外套。”】
苏芮心里一紧。今天为了加班，她里面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打底衫。这个指令充满了侮辱性和不祥的预感。
白色弹幕没有立刻出现。
怎么办？执行吗？
在线观众数开始上升，显然很多“观众”期待这个指令。
她咬了咬牙，动作缓慢地开始拉外套的拉链。
就在拉链拉到一半时，白色弹幕终于闪现：
【“拒绝！下一个指令将是‘脱下内衣’。这是羞辱循环的开始，无法逃脱。”】
苏芮的手立刻停住。
“我拒绝！”她大声说，同时心脏提到了嗓子眼，等待系统的判定。
【拒绝执行指令！惩罚启动！】
强烈的电击再次降临，这次是全身性的，让她剧烈地抽搐，惨叫出声，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痛苦持续了足足五秒才停止。
【人气值-50】
惩罚了，但只是电击，没有更可怕的后果。而且白色弹幕预测了更可怕的后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