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该死！”我慌忙跪下，抬头时却怔住了——眼前温文尔雅的公子，竟是秦霄！秦烈的堂兄，京城最有名的才子，也是后来我才知道的敌国间谍。
“无妨。”秦霄温和一笑，却在看到我面容时突然愣住，“你...可是孟家小姐？”
我心中一震。前世秦霄也认出了我是儿时玩伴，但那是很久之后的事情。这一世，他怎么提前认出来了？
“奴婢不知公子在说什么。”我低头掩饰惊慌。
秦霄却从怀中取出一枚半块翡翠玉佩：“你可有另一块这样的玉佩？”
我下意识摸向胸口——母亲留给我的玉佩正好是另一半。这是前世后来才揭晓的真相，今生为何提前了？
这一切都不对劲。难道不只是我重生了？
突然，一阵力量将我拉起。秦烈不知何时来到身边，冷眼扫过秦霄：“堂兄认得本王府上的逃奴？”
我愣住——我何时成了靖王府的逃奴？
秦烈不容分说，直接将我拽上马背，在众人惊愕目光中疾驰而去。
马背上，我紧贴着秦烈坚实的胸膛，能感受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风在耳边呼啸，我心中五味杂陈。前世就是这样，他霸道地将我带离苏府，开始了我们纠缠不清的命运。
但这一次，我不会再被动接受一切。
3
靖王府地牢，烛火摇曳。这里我再熟悉不过，前世我在这里受过训，也在这里与秦烈有过无数交锋。
“说，名单在何处？”秦烈冷声问。
我被铁链锁在墙上，浑身湿透——刚经历过水刑的我喘息着抬头：“王爷在说什么，奴婢不知...”
“还在装？”秦烈捏起我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孟家遗孤，前世今生的密探，为了一份名单不惜性命。我说得可对？”
我如遭雷击。他怎么会知道...前世？重生？
秦烈冷笑：“很惊讶？因为不只是你，记得前世。”
他俯身在我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廓：“我记得你死在我怀里的每一个细节，孟亦真。这一世，我不会让同样的事情发生。”
我的心狂跳起来。他也重生了！这意味着什么？所有的计划都要重新调整...
地牢门突然被推开，秦霄站在门口，手中剑光凛冽：“放开她，阿烈。她不该被卷进来。”
秦烈转身，眼中寒光乍现：“堂兄终于不装温文儒雅了？或者说...敌国细作阁下？”
我震惊地看着兄弟二人剑拔弩张。前世此时，他们表面还维持着和睦假象，如今却提前撕破脸皮。一切都因我们的重生而改变了。
秦霄轻笑：“彼此彼此，靖王殿下不也是暗中培养势力，意图...”
话未说完，突然箭雨破窗而入！三人迅速躲闪。
“看来有人不想我们谈话继续。”秦烈斩断我的锁链，“跟我走！”
“真真，过来我这边！”秦霄同时伸出手。
箭雨中，我看着两个男人，前世今生的记忆交织翻滚。
我记得秦霄临终前未说完的话，记得秦烈抱着我尸体时的痛哭。我记得组织交给我的任务，也记得自己对这两个男人复杂的情感。
组织、爱情、命运...这一次，我该如何选择？
在箭矢破空的刹那，我突然记起前世临终前一幕——秦霄将那半块玉佩放在我掌心，轻声说：“其实我一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