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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你能帮我个忙吗？"
陈牧拿着一份文件走向我，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紧张神色。
我放下手中的作业本，抬头看向结婚五年的丈夫。他眼神闪烁，手里的文件微微颤抖着。
"什么忙？"我问道。
陈牧深吸一口气，把文件放在茶几上："雨欣回来了，她...她遇到了一些麻烦。"
宋雨欣。
这个名字像一根刺，瞬间扎进我的心脏。那是陈牧的初恋女友，五年前为了出国留学离开了这座城市。我和陈牧是在她走后才开始交往的，虽然我们感情很好，但我心里总有个结，担心有一天她会回来。
现在，这一天终于来了。
"她遇到什么麻烦了？"我努力保持语调平静。
陈牧坐在我对面，握住我的手："她在国外欠了一笔钱，债主找上门了。如果不尽快还清，她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我的心一沉："要多少钱？"
"三十万。"
三十万！这几乎是我们全部的积蓄。我和陈牧都是普通的工薪阶层，我是小学语文老师，他在一家贸易公司做业务员。这些年省吃俭用，好不容易攒下这些钱，原本计划着明年买个大一点的房子。
"可是我们..."
"我知道这很难，但是晚晚，我不能眼看着她出事。"陈牧打断我的话，眼中满含恳求，"她当年是为了前途才离开的，现在遇到困难，我们不能见死不救。"
我沉默了许久。理智告诉我这很不合理，但看着丈夫焦急的样子，我的心还是软了下来。
"如果只是借钱的话..."我缓缓开口。
"不是借钱。"陈牧急忙摇头，"是这样的，如果我们直接给她现金，会涉及到很多税务问题。但是如果我们假离婚，把房子过户给她，她就可以马上卖掉还债，这样既避免了税务问题，又能快速解决她的困难。"
假离婚？
我呆呆地看着陈牧，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人。
"你在开玩笑吧？"我不敢置信地问。
"我是认真的。"陈牧拿起桌上的文件，"这是离婚协议书，我已经拟好了。房产归你，其他财产我们平分。等雨欣还完债，我们马上复婚，一切都会恢复原样。"
我接过协议书，手指在颤抖。上面白纸黑字写着我和陈牧的姓名，还有详细的财产分割条款。
"陈牧，你疯了吗？"我声音有些尖锐，"假离婚？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知道这很荒唐，但现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了。"陈牧紧紧握住我的手，"晚晚，相信我，这只是权宜之计。我们的感情不会因为一张纸就改变，我发誓，等这件事过去，我会好好补偿你。"
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心中五味杂陈。五年的婚姻，我以为我足够了解他，但现在他却为了另一个女人，要求我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
"如果我不同意呢？"我问道。
陈牧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晚晚，你不能不同意。雨欣真的会有危险，那些债主不是开玩笑的。而且...而且我已经答应她了。"
已经答应了！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让我彻底愣住了。原来在征求我的意见之前，他就已经私自做了决定。
"所以，你今天来找我，不是在征求我的意见，而是在通知我？"我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连我自己都感到害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