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论声，惊呼声，像是要把屋顶掀翻。
闪光灯像疯了一样地闪烁。
许鸢瘫坐在椅子上，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拿着话筒，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压过了所有的嘈杂。
“惊喜吗？”
“别急，这只是开胃菜。”
“真正的大餐，现在才要开始。”
我身后的大屏幕，在我话音落下时，切换成了一片血红色。
4 致命证据
“这是伪造的！沈序！你疯了！你在毁了我们！”
许鸢终于反应过来，她尖叫着，声音凄厉。
她想冲上台来抢夺我手中的遥控器，却被保安拦住了。
那是我早就安排好的人。
“伪造？”我轻笑一声，调整了一下话筒的高度，“许鸢，我是做什么的，你忘了吗？论玩弄证据，你们三个加起来，也只配给我提鞋。”
我按下遥控器。
血红色的背景上，缓缓浮现出一份文件。
文件抬头，是八个加粗的黑体字。
【DNA亲权鉴定报告书】
我用激光笔，精准地指向报告的最后一栏。
【鉴定结论：送检样本中，男子陆泽为男童A生物学父亲，男子季扬为男童B生物学父亲。结论：双胞胎同期复孕，异父异卵。】
“同期复孕，异父，异卵。一个很拗口的学术名词，诸位可能很陌生。没关系，我来解释一下。”
我的目光扫过全场，最后，定格在许鸢毫无血色的脸上。
“它指的是，一位伟大的母亲，在同一个生理周期内，罕见地排出了两颗卵子。并在一个极短的时间窗口，不辞辛劳，和至少两位不同的男性，完成了生命的原始交流。并奇迹般地，同时受孕。最终，诞下属于不同父亲的双胞胎。”
我顿了顿，甚至忍不住鼓起掌。
“诸位一定很好奇。创造这样的医学奇迹，那个时间窗口，究竟需要多短？”
我凑近话筒，压低了声音。
“大概就是……上一场刚结束，连擦拭干净的时间都没有，就要立刻冲进隔壁房间。开始下一场。”
气氛，瞬间凝固。
这下大家都听懂了。
如果说，刚才的视频只是点燃了炸药的引线。
那么这份报告，就是一颗重磅炸弹，在宴会厅里轰然引爆。
所有人都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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