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屿川,你以为你带这些人来,就能吓到我?”
我捻了捻指间的烟灰,慢悠悠地开口。
“你信不信,只要我一个电话,你这些所谓的地下生意,不出三天,就会被查得底朝天?”
“你今天布下的这些人,明天就会成为指控你的证人。”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你调查我?”
“夫妻一场,总得互相了解一下,不是吗?”我笑了笑,那笑意却未达眼底。
这些年,他以为我只是一个被他圈养起来的金丝雀。
他却忘了,我温瑜,当年也是在泥潭里摸爬滚打,靠自己一步步站稳脚跟的。
他有他的手段,我也有我的底牌。
我们对峙着,像两只互相撕咬的困兽。
良久,他忽然笑了。
“好,好一个温瑜。”
他挥了挥手,那些保镖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偌大的客厅,又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我答应你,只要林夏康复,我就让她从京市彻底消失。”
“这是我最后的让步。”
“只要你安分守己,周太太这个位置,永远是你的。”
他说完,转身离开。
我的腹部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绞痛。
我痛得弯下腰,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
5
腹痛来得毫无预兆。
我强撑着给我的私人医生打了个电话,然后自己开车去了医院。
周屿川不在,这个空荡荡的家里,我连一个可以求助的人都没有。
到了医院,做了一系列检查,医生告诉我,是急性的肠胃炎,加上长期情绪抑郁,休息不好导致的。
没什么大碍,输点液就好了。
我躺在VIP病房里,看着冰冷的液体一点点滴入我的血管,心里一片荒芜。
隔壁病房的门没关严,隐约传来男女的对话声。
那男人的声音,我再熟悉不过。
是周屿川。
我以为他是来看林夏的。
可那个女人的声音,却很陌生。
“周先生,从检查报告来看,您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导致不育的原因,可能需要进一步的……心理疏导。”
“我没病。”周屿川的声音冷硬,带着不耐烦。
“我不是这个意思,”女医生连忙解释,“我的意思是,有时候心理压力过大,也会影响……”
我愣住了,不育?周屿川?
那林夏肚子里的孩子……
我的大脑一片混乱,还没等我理清思绪,一个不速之客出现在我的病房门口。
是林夏。
她坐着轮椅,脸色依然苍白,但眼神里的恨意要将我吞噬。
“温瑜,你还真是命大。”
我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