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了江兰刚才说的话:“我就是要弄死你儿子。”
原来她真的是故意的,但她也确实不知道里面是强强。
而张铭...
我的丈夫,那个曾经发誓要保护我一辈子的男人,在我受伤流血的时候,选择了去照顾要伤害我的女人。
这就是我九年的婚姻吗?
这就是我深爱的男人吗?
我摸着流血的额头,心中只剩下绝望。
强强还在冰库里,生死未卜。
而他的亲生父母,一个以为害的是我儿子,一个根本不相信他有危险。
我闭上眼睛,眼泪混着血水流下脸颊。
张铭,从今天起,我们真的完了。
4
我在地上呆坐了好一会儿,血还在慢慢流。
恍惚中,我抬头看了看办公室墙上的时钟。
还有10分钟就是强强和超超的比赛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
比赛......强强还在冰库里......
我想拿手机报警,但手机刚才被江兰抢走了。
我连求救的机会都没有。
一种绝望的无助感包围着我。
挣扎着站起身,头还在疼,血糊了半边脸,必须去比赛现场。
也许......也许能找到机会救强强。
我踉踉跄跄地走出办公室,朝着比赛现场走去。
走廊里的人看到我这副模样都吓了一跳,不仅没有人帮我还都看到我就跑开了。
我绝望地推开比赛场馆的大门。
看到了让我彻底心死的一幕。
张铭和江兰正坐在观众席的前排,说说笑笑地等着台上的比赛。
她哪里有什么头疼?
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正优雅地喝着咖啡,和张铭有说有笑。
而张铭,那个说要送我去医院的男人,此刻正温柔地给江兰递着纸巾,两人的手还暧昧地触碰了一下。
他们压根把我忘得一干二净。
我彻底死心。
原来在他眼里,我连装病的江兰都不如。
拖着疲惫的身体,“啪”的一声,我重重地坐在椅子上。
张铭和江兰同时转过头,看到我的时候都愣住了。
张铭先是一愣,然后皱起眉头,语气中带着些许的心虚:
“许眠,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让你在办公室等我吗?”
“你这样到处乱跑,伤口怎么办?”
江兰看到我满脸血污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但嘴上却装出关心的样子:
“哎呀,许眠,你怎么这个样子就过来了?”
“铭哥,你看许眠流了好多血呢,要不要帮叫个医生?”
她的语气听起来很关心,但我看得出她眼中的幸灾乐祸。
看着他们两个,我一句话都不想说。
这两个人,一个是我深爱九年的丈夫,一个是想要害死孩子的毒妇。
而现在,他们却在这里悠闲地看比赛,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张铭看我不说话,有些心虚地解释:
“眠眠,我刚才送兰兰到医务室,医生说她是过度紧张导致的头疼,需要休息一下...”
“医生说比赛现场的音乐有舒缓神经的作用,所以我们就...”
我依然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眼中满含讽刺。
这时,一个工作人员匆匆走了过来。
“请问是张教练和江兰教练吗?”
工作人员有些着急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