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安安坐在后座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为什么他们会说妈妈是第三者,妈妈我不是野种。」
我的心像被刀扎了一样,
一个劲安慰安安。
2
回到家我安排安安吃饭睡觉,
跟刚回家的孟岩说了这件事,
却不想孟岩的反应很是平静「孩子之间的小事你搞得那么大干什么?」
我震惊的看着他,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
大概是见我没有说话,他抬头看了我一眼。
感受到我的情绪变化发现自己说错话,
赶忙握住我的手解释道「不是的老婆,我是说你等警察来就好了,不用自己上前,多危险啊。」
「孟岩你在想什么啊,安安是我的女儿啊,我怎么可能看着他被羞辱无动于衷啊。」
我想到白天那群人一口笃定我是第三者的事情,声音不由自主地拔高了不少。
「安安的学校你是没去过的,安安现在穿多大的衣服你是不知道的,你还有没有做父亲的样子,我被他们说是你的情人你也不管,怎么,他们说的对?还是你在外面有另一个家啊?」
孟岩眼里一闪而过的惊慌。
但马上他好像是觉得自己的家里男主人威严被受到了挑战也抬高音量。
「安安难道不也是我一手带大的吗?你们这不是没怎么样嘛,能不能消停点,去孩子学校还被打了,这事传出去你不丢脸我都替你丢脸!」
「况且这段时间陪伴不到孩子是我的错吗,公司事情又多,我难道不是为了你们而努力事业吗?」
这话乍一听没毛病,但是孟岩自己忘了一件事。
他现在所掌管主理的公司是我的,或者说是我父亲的。
我压根不用他如此消耗呵护孩子的事件去拼命赚钱,
「孟岩你不...」
我的话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
「江女士,您的父亲现在正在抢救,请务尽快赶过来。」
我的父亲这些年身子骨不硬朗了,母亲走的早他们也就我一个女儿。
所以在生病后怎么着都不愿意一个人呆在家里,
让我们给他搬进了家族产业的疗养院,
刚刚那通电话也是疗养院的配套私立医院打来的。
此时,一切其他的争吵的无足轻重。
我们立刻驱车前往疗养院。
两天前我才带着安安刚去看望过父亲,父亲还很是精神抖擞的给我们炫耀伙食有多好。
此刻看着躺在病床上身体插满了管子变得瘦削的父亲,眼泪不由的流淌出来。
父亲常年健身,一身腱子肉。
但是在母亲走后就开始变得消极,身体也一天天垮下来了。
在我的印象里父母恩爱到让旁人人羡慕的程度。
哪怕四五十岁了也会说一些年轻人说的情话。
医生让我们话有什么想说的话尽快说,父亲已经没多长时间了。
随即房间里只剩我和孟岩。
我在病床边一边流泪一边和父亲不断说话。
忽然,一旁的仪器发出尖锐刺耳的警报。
医护人员涌进来围住父亲,护士把我和孟岩推搡出病房,
混乱间我看见仪器上那条代表生命的线条已经是一条没有丝毫波澜的长线。
我永远的失去了我的父亲。
在操办完葬礼后,我给安安办理了转学,家族的总公司也交管到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