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摆了摆手：“青林，你开车跟—”
没等她说完，我纵身一跳上了车。
我挤到器材堆里，拉住了苏丽的手。“丽丽看不见我会着急的，丽丽！”
前世。
苏丽母女把我支去上班，用难产假死。骗得我家破人亡，死不瞑目。
这一次我要紧紧盯着她。
苏丽你不是想死吗？
我得跟着成全你呀。
我在手术室外不安地走来走去。
手术室门开了，柳叶和一个医生走了出来。
“产妇出血过多，凝血功能异常。胎儿宫内窘迫，家属签一下病危通知书。”
签完字她们要进去被我拉住了：“医生，我要进去陪产。”
医生的脸一沉：
“手术重地，闲人免进。”
我掏出了妇产科的宣传单，指着其中一行：“医院开通了爸爸陪产服务……”
“胡闹！爸爸陪产要提前申请，你申请了吗？”
“我老婆是救护车拉来的，怎么提前申请？我现在申请陪产。”
医生为难地看向了柳叶：
“柳主任……”
柳叶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抬手拍拍我的肩。
“青林你别进去了，血淋淋的，你会有心理阴影的。”
“你就在外面等着，有妈在呢，你放心。”
就是你在我才不放心。
我一把打开她的手，晃了晃出了手机。
“刚才的事我全录了，要不我发网上，让大家评评理？”
柳叶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僵持片刻后，她妥协了，招呼护士带我去签字。
我签完告知书，又换了衣服消了毒，才被放了进去。
手术室里很安静，医生护士都不在。
只有柳叶一个人，背对我站着。听见我的脚步声，柳叶转过了头。
“青林……”
柳叶颤巍巍走了过来，掩面哭了起来。
“丽丽，丽丽她走了。”
我心里冷笑。
这是怕我发现猫腻，立刻紧急死亡了？
不知道我的好大儿剖出来了没有。
我的身子晃了晃，不敢相信的开口。
“妈，你说什么？”
柳叶看向手术台边的移动病床，一块白布盖在上面，凸起一个人形。
“丽丽！”
我尖叫一声扑过去，胳膊重重地砸在手里身上。
“汩~”地一声，苏丽的身子动了动，白色的床单瞬间变红了。
“丽丽！”
柳叶急促地尖叫了一声。
我不解地看向她。
柳叶知道自己失言，不自在地咳了一下。“青林你轻一点，丽丽她—”
后边的话她不知道怎么说，也跟着哭起来。
“丽丽啊！”
我悲痛欲绝，扑到苏丽身上嚎啕大哭。血流得更快了，白色的褥子都洇湿了。
这是刀口裂开了？
血越流越多，苏丽却一动不动，微弱的心跳似有似无。
估计是打了麻醉。
“叶青林你干什么？”柳叶怒目圆睁，死命来扯我的胳膊。
这就忍不住了？
看你怎么把我甩掉，把你女儿救活。
我继续哭嚎，边哭边拍打苏丽：
“丽丽，你醒醒！你怎么不要我了，没有你我怎么办？”
苏丽身下的血越流越多，柳叶急得满头是汗。
她猛然用力，把我扯了起来：
“叶青林！你儿子还在保温箱呢，你快去看看。丽丽这里我守着，你就别操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