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昊说:「我让白曼在这看着,去抢着把保姆签下来。」
「这保姆抢下来不便宜吧?」
张昊和那中年妇女对视一眼:「不便宜,但值。」
「多少?」
「月薪,三万。」
婆婆合上眼皮:「我怎么听说,你今天在大摆酒席呢?」
张昊猛然回头瞪我,嘴里不忘解释:「妈,我今天中午是和几个朋友吃了个饭。你别听白曼瞎说。」
我忙摆手,示意这不是我说的。
但他只恶狠狠地问凶我:「你费尽心思间离我们母子,打什么鬼主意?」
婆婆看了过来。
顺手拿起床边的水杯,砸到了张昊身上。
「狼子野心,不知廉耻。」
「快带着你找的好保姆从这滚出去。」
「白曼,跟他把离婚的事聊好。有问题让周秘给你安排律师!」
我从未见过张昊如此厚颜的一面。
从病房出来,我跟他提起离婚的事。
为了不跟我聊下去,他居然说我今天伤了他的心,导致他“现在极为难受,要先回去休息”。
然后就匆匆离去,把我一个人丢在车库。
我电话追过去,他却说。
「白曼,你不要再摆出这种以退为进的态度,没用。」
「我都说了,不会跟你离婚,你想现实点,别闹。」
我气笑了:「刘姝妍知道你不会跟我离婚吗?她能等?她肚子里的孩子能等?」
说着,我率先挂了电话。
婆婆的态度,已经给我吃了定心丸。
我倒不急了。
我只管在婆婆面前哭:「他说要我死了心。但他的感情是流动的,没办法。」
婆婆冷笑:「何止感情,他那脑子,钱都会流到别人口袋里去。」
我见缝插针地说:「你一辈子心血,他应该没有这么蠢。」
婆婆出了会神:「他?又蠢又坏才是。现在才到哪?以后呀……」
说到这,她又停下话头:「今天晚上你和周秘去参加晚宴,总要混个脸熟。」
婆婆说的这种有钱人的宴会,我之前只参加过一次。
那时刚结婚不久,婆婆带着我出来认人。
一堆男男女女挂着百米外就一眼辨假的笑容,扬着虚伪的夹子音互相恭维。
我没忍住笑场了好几回。
那次宴会结束后,婆婆到家只说了一句话。
「以后这样的场合,你不用再去了。」
这次,从周秘把我送到造型师那开始,我就不停地告诫自己:「别笑场。」
下车前,周秘安慰我:「你是徐总半个女儿,不用看任何人脸色。只挑了顺眼的聊聊天就可以。」
我脚步一滞,只觉得脸上肌肉更僵了。
更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我的出现,引起了不小了震动。
有几个张昊的朋友,很惊讶我的到来。
他们难以置信:「居然是周秘陪着你来的?」
我老老实实地点头。
他们又问:「张昊呢?」
有知情的,在边上挤眉弄眼。
我装作没看到,端着杯酒细细喝了两口。
有人轻蔑地说:「人家跟爱人今天办结婚仪式呢!现在啊,也就等某些人自觉走了。」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真听到这消息。
我还是忍不住心头一疼。
想了想,我冷静地说:「我们已经准备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