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廷渊觉得自己的忍耐力正在经受前所未有的极限测试。
最终,那晚,陆廷渊没有讲童话故事。他只是像一尊冰冷的雕塑一样,抱着怀里终于哭累了、再次睡过去的小家伙,在儿童房里站了足足半个小时,直到确认他彻底睡熟,才以一种近乎拆卸炸弹的谨慎姿态,将他重新放回床上。
当他终于回到自己冰冷空旷的主卧时,只觉得比连续进行三天高强度谈判还要疲惫。睡袍上还残留着奶香和泪水的味道,颈侧似乎还残留着那细小呼吸的触感。
他站在淋浴下,任由冰冷的水流冲刷,试图洗去这一夜的混乱和…那丝挥之不去的、陌生的躁动。
第二天,陆氏集团顶楼总裁办公室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所有高管都战战兢兢,汇报工作时声音都比平时低了八度,因为他们的总裁今天脸色格外骇人,眼下甚至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淡青,周身散发的低气压几乎能冻结空气。
而更让他们惊掉下巴的是,在那张象征着绝对权力和冷硬风格的黑檀木办公桌旁,竟然…多了一张明显是临时添置的、白色的、印着小汽车图案的儿童桌椅!
那个昨天惊动了整个集团的小男孩,此刻正乖乖地坐在那张小桌子后面,身上穿着一套尺码合体的小西装(周铭紧急置办的),怀里却依旧抱着那只略显破旧的兔子玩偶。他面前摆着彩笔和画纸,正低着头,认真地…涂鸦?
每当有高管进来汇报时,他都会好奇地抬起小脑袋,乌溜溜的大眼睛眨巴着看向来人,然后又怯生生地看向主位上那个冷着脸的“爸爸”。
陆廷渊全程无视那抹扎眼的色彩和那道时不时瞟过来的视线,处理公务的速度和精准度依旧惊人,仿佛身边那个小不点根本不存在。
然而,这种刻意的忽视,在一个三岁半孩子面前,注定是徒劳的。
会议中途,一位财务总监正在紧张地阐述季度报表,室内只有他严肃的声音和激光笔划过投影屏幕的细微声响。
突然,一阵轻微的、“咕噜噜”的声音响了起来。
声音不大,但在落针可闻的会议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所有人都是一愣,下意识地寻找声源。
只见坐在小椅子上的小星回,不好意思地捂住了自己的小肚子,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