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话很多，一会儿聊学校里的八卦，一会儿吐槽数学老师的拖堂，偶尔还会蹦出几句推理小说里的情节，问你是不是符合“凶手侧写”。
你大多时候只是听着，偶尔应一两句，目光却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你不确定真凶是否在暗处盯着你，带着叶子，更要多几分景惕。
到了叶子家楼下，她停下车，却没立刻上楼，反而靠在车座上，神秘兮兮地凑近你：
“哎，你说……会不会是学校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比如红衣学姐之类的，这里以前可是金鸡中学，那学校乱的一批，谁知道有没有被人欺负想不开跳楼的，现在回来报复了。”
嗯……还喜欢看灵异小说。
不过你也没反驳，反而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有点道理，说不定是以前被霸凌过的学生，现在回来复仇了。”
“对吧对吧！我就说我的直觉很准！”叶子眼睛更亮了，拍了下手，“以后你查案子的时候，记得随时跟我汇报，好歹我也是剧本杀大神，多少能帮你出出主意！”
看着她一副邀功的样子，你笑着摇了摇头：
“行，小顾问同志，赶紧上楼吧，太晚了不安全。”
叶子这才恋恋不舍地推着车走进楼道，上楼前还探出头，冲你挥了挥手：
“明天见！有事跟我说哈！”
你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楼道里，才调转车头，往自己家的方向骑去。
夜风微凉，吹在脸上，你却没觉得轻松——叶子的话像一颗石子，在你心里激起涟漪，真凶会不会真的是“复仇者”？
如果是，那他的行为反而不好揣测了。
回到家已经十一点多了，你一边洗漱，一边听老爸念叨着：
“景察找你那事，街坊邻居都在传，但我们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那些混小子，以前把你欺负成那样，现在遭了报应，也是活该。”
老妈点了根烟，烟雾缭绕里，她眼神复杂地看着你：
“你现在变了不少，人瘦了，也硬气了，我们本来还怕你走不出以前的阴影，现在看来，反而是一切都好起来了。”
你嘴里满是牙膏，没接话。
爸妈的话里带着欣慰，还有几分“大快人心”的解气，可听着这些，你脑子里却像蒙了层雾，似乎有什么东西不太对劲，像是某个被遗忘的片段，明明就在嘴边，却抓不住，那熟悉又模糊的感觉，让你心里发闷。
你皱了皱眉，试图回想，可思绪刚碰到边缘，就又散了，只能暂时压下这异样。
6.
第二天清晨，你骑着电动车往学校走，晨光刚把路面照出点亮，路边的梧桐树影斑驳。
骑到十字路口时，你眼角余光瞥见一辆老破捷达，车窗半降，里面两个身影看着眼熟——正是昨天审讯你的那两名景官，李弘基和冯亚军。
你嗤笑一声，干脆把电动车停在捷达旁边，敲了敲车窗。
两人吓了一跳，看到是你，脸色有点不自然。
“阿 sir，盯梢呢？”你语气带着点揶揄，“你们不会真打算等我下次作案的时候，再抓个现行吧？”
李弘基干咳一声，避开你的目光，低头嘟囔着：
“就是正常调查，你别多想。”
这案子虽说闹得学校人心惶惶，但网上舆论大多觉得霸凌者死有余辜，没给景方太大压力，加上学校一直对外宣称是“学生自杀”，省城派来的专案组也怕动静太大引发恐慌，他们只能用这种“盯人”的笨办法，指望能看出点破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