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重？”我几乎要笑出眼泪。
“你们合起伙来欺辱我的时候，想过尊重吗？让她登堂入室的时候，想过尊重吗？把我赶去厨房吃过期月饼的时候，想过尊重吗！”
我的目光扫过公婆那张写满刻薄的脸，扫过小姑子那幸灾乐祸的嘴脸，最后定格在韩安志脸上。
“这五年，我伺候你们一家老小，当牛做马，换来的就是你们联合外人把我踩在脚下！”
“好，很好。韩安志，你我就此结束！离婚协议，我会尽快让律师送过来。财产分割......”
我刻意顿了一下，看向孟凝的肚子：“该我的，我一分不会少要。不该我的，我嫌脏，碰都不会碰。”
韩安志被我的话激得脸色铁青，似乎我主动提离婚，伤了他那可笑的自尊。
“苏兰若，你少拿律师吓唬我！你退出职场多年，离了我，你一个家庭主妇，就算拿了离婚赔偿，以后靠什么营生？”
“你要是乖乖跪下道歉，以后在海市，我还可以赏你口饭吃！”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我扯出一个极淡的笑，“饿死街头，也好过在这里看着你们恶心！”
“让我下跪？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在所有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我挺直脊背，大步走向门口。
身后传来婆婆尖利的叫骂和孟凝假惺惺的抽泣，但我一步未停。
打开门，夜风灌入，吹散了我身上沾染的油烟味，也吹干了我眼底最后一点湿意......
5
离婚协议很快拟好，孟凝怀着的孩子太小，无法做亲子鉴定判决韩安志婚内出轨，让他净身出户。
我也不想再与他们继续纠缠，只是按照法律规定拿走了属于我的那一半离婚财产分割。
韩安志大概怕我反悔争产，签得异常爽快。
拿到离婚证那天，阳光刺眼。
韩安志搂着孟凝，春风得意。
孟凝的小腹尚未隆起，却已经夸张地扶着腰。
她看着我，语气歉疚，眼神却充满了胜利者的炫耀：“嫂子......啊不！苏小姐，实在对不起。”
“但我跟安志是真心相爱的，谢谢你愿意成全我们。”
我淡然一笑：“韩太太不用谢，渣男贱女......你俩绝配！”
韩安志不耐烦地打断：“跟她废什么话？小凝，你现在身子重，不能站太久，我们快回去，妈炖了补品在家等你。”
看着他小心翼翼护着孟凝上车的背影，我心如止水。
过去五年，我从未享受过他这般体贴呵护。
也好，解脱了。
我转身要走，却被韩安志叫住。
他递过来一个文件袋，施舍般道：“看在夫妻一场的份儿上，郊区那套小房子留给你。”
“这是额外给你的，我希望你以后生活上不管遇到任何困难......都别来找我，免得小凝误会。”
我看着他，顺手接过了那个文件袋。
白得的房子，我为什么不要？
“韩安志，资产砍半的滋味不好受吧？以后多赚点钱，留着给你未出世的私生子买奶粉吧！”
他脸色瞬间铁青。
我不再理会，拦了辆出租车离开。
后视镜里，他还站在原地，脸色难看。
孟凝从车里探出头，似乎在安慰他......
日子恢复平静。我开始投简历找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