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个男生吓傻了，反应过来后想冲上去。
但他们根本不是白桦青的对手。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白桦青打架。
他没有多余的技巧，每一拳，每一脚，都带着毁天灭地的狠劲和疯狂。
他不像是在打架，他像是在杀人。
很快，那几个男生就都倒在了地上，哀嚎不止。
整个化妆间，只剩下我和他。
他走到我面前，脱下自己那件洗得发白的校服外套，披在我被撕破的衣服上，遮住了我裸露的肩膀。
他的手，在发抖。
我以为他会安慰我，会问我有没有事。
但他没有。
他只是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比刚才打人时更加恐怖，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毁灭性的情绪。
然后，他抓住了我的手腕，力道比顾飞还重。
他把我从地上拖起来，拖出了这个令人作呕的房间，拖进了旁边一间空无一人的，漆黑的音乐教室。
“砰！”
门被他反锁。
黑暗中，我只能听到我们两个人的喘息声。
我的心跳得飞快，不是因为得救的庆幸，而是因为一种更深的恐惧。
眼前的白桦青，比刚才的顾飞，更让我害怕。
“宋晴画。”
他在黑暗中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像是从喉咙深处磨出来的。
“你很喜欢被男人这样对待吗？”
“什么？”我颤抖着，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一步步把我逼到墙角，直到我退无可退。
“你不是喜欢用钱买男人吗？”
他的手抚上我的脸，冰凉的指尖带着战栗。
“你想要男人，我可以给你。”
他俯下身，滚烫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那双在黑暗中亮得惊人的眼睛，死死锁住我。
“你开个价。”
“包养我，一辈子。”
5
黑暗中，白桦青的话像一颗炸雷，在我耳边轰然炸响。
“包养我，一辈子。”
我浑身僵住，血液都仿佛凝固了。
“白桦青，你……你疯了？”我颤声问。
“我疯了？”他低低地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通过紧贴的身体传给我，“我早就疯了。从你第一次把钱塞给我的时候，我就疯了。”
他的手指滑到我的脖颈，轻轻摩挲着，带着一种危险的、审视的意味。
“我只是想不明白，宋晴画，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是看我像狗一样摇尾乞怜？”
“还是享受这种掌控一个男人人生的快感？”
“我没有！”我终于崩溃了，积攒了多日的委屈、恐惧和心疼在这一刻全然爆发，“我没有玩弄你！我没有想看你笑话！”
我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眼泪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
“白桦青你这个混蛋！你这个不识好歹的白痴！”
“我是在救你！我是在救你你懂不懂！”
我的哭喊声在空旷的教室里回荡，带着绝望的嘶吼。
白桦青被我推得后退了一步，他似乎没料到我会是这种反应，整个人都愣住了。
月光从窗户照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我看到他眼中的疯狂褪去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切的、茫然的困惑。
“救我？”他重复着这两个字，声音里满是荒谬，“你救我？”
“是！”我胡乱地抹着眼泪，豁出去了，“我做那些事，给你钱，帮你澄清，都不是为了羞辱你！我只是……我只是不想你再过得那么苦！我不想你被人欺负，不想你因为没钱就放弃尊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