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傅谨言结婚三年,是江城人尽皆知的商业联姻典范。
中秋家宴,我娘家齐聚一堂,他却为了另一个女人准备离席。
电话那头,苏薇薇哭得梨花带雨:“谨言哥哥,雪球不肯吃饭,它是不是要死了?我好怕。”
傅谨言立刻起身,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别怕,我马上过去。”
满座哗然,我妈的脸瞬间挂不住,她压着火低声对我骂道:“温言,管好你的男人!”
我爸摔了筷子,我哥的眼神充满失望,所有亲戚的目光都成了刺向我的刀。
傅谨言却只觉得烦躁,他看我:“温言,薇薇一个人,她很可怜。”
我笑了,看着这个我爱了五年的男人。
“可怜?”我问他,“那我呢?”
他没回答,转身就要走,我抓起面前滚烫的汤盅,砸在了他脚下。
01
瓷器碎裂的声音,尖锐刺耳。
滚烫的汤汁溅开,在光洁的地板上滋滋作响,冒着白烟。
傅谨言的脚步停住了,他那双定制皮鞋的鞋尖,距离那片狼藉不过几厘米。
“温言,你疯了?”我妈尖叫起来,她不是关心我,也不是关心傅谨言,她关心的是温家的脸面,比较那么多亲戚在。
我爸气得胸膛起伏,指着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哥温煦一个箭步冲过来,把我妈护在身后,看我的眼神充满了责备:“小言!快给谨言道歉!”
道歉?
我环视一圈,我的亲人们,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着“丢人现眼”四个大字。
而我的丈夫,傅谨言,他终于舍得回头看我了。
他的脸上没有一丝对我的担忧,只有被打断去路的愠怒和不耐。
“你在发什么疯?”他质问我,声音冷得掉渣,“就为了这点小事,你要在爸妈面前这样闹?”
“小事?”我重复着这个词,觉得喉咙里涌上一股血腥味,“你的白月光一个电话,你就要在中秋家宴上抛下一切去找她,这是小事?”
“薇薇的猫病了,她很着急。”他解释,但那口吻不是在解释,是在通知我,他的决定不容置疑。
“哦,猫病了啊。”我点点头,然后笑了,“我还以为是她死了呢,原来是她的猫要死了。那可真是天大的事,毕竟是她唯一的‘家人’了。”
我的话里带着刺,傅谨言的眉头皱得更深。
“温言,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刻薄了?”
“拜你所赐,我的互联网嘴替导师。”我扯了扯嘴角,“怎么,只许你的薇薇当楚楚可怜小白花,不许我当阴阳怪气大反派?这剧本也太双标了吧。”
“你!”他被我堵得哑口无言。
我妈见状,又开始她的表演:“作孽啊!我们温家怎么养出你这么个东西!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像个泼妇!谨言肯娶你,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你还不知足!”
“福气?”我看向她,一字一句地问,“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
“你——”
我没再理会他们的震惊和愤怒,径直拿起桌上的红酒瓶,对着那张铺满山珍海味的红木圆桌,猛地一挥。
哗啦——!
盘子、碗、杯子,连同那些精心烹制的菜肴,在一瞬间被我扫落在地。
满地狼藉,比刚才那一盅汤要壮观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