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从外面带回一个孤女,说她是我亲生女儿命中的福星。
上一世,我信了他的鬼话,让她做了我女儿的伴生女。
我女儿本该顺遂的人生,处处碰壁,屡屡被她夺走机缘。
而她,靠着我女儿的气运,从一介废柴,逆天改命。
我哭着求夫君放过我女儿,他却说:“这是她的命数,能成为强者的垫脚石,是她的荣幸。”
后来,我女儿被生生吸干了灵根,天雷降下,她却飞升成神。
她俯视着我,悲悯道:“姨母,不成想,你女儿的命格,竟是上好的飞升祭品。”
再睁眼,我回到了夫君带她回来的那天。
我笑着将她,绑在了后山那头待宰的灵猪身上。
“你不是需要福星吗?这头万年猪妖的滔天运气,够不够你吸?”
1
夫君顾晏裹挟着滔天怒火闯入后山。
他眼底猩红,看到浑身污泥的岳翎,想也不想,一掌将我掀翻在地。
“楚华!你身为亲王正妃,竟如此心胸狭隘,连一个孤女都容不下!”
我趴在地上,脑海里轰然炸开的,却是女儿念安被吸干灵根,在天雷中化为飞灰的惨状。
而我的好夫君,就那么冷漠地站着。
我缓缓抬起头,压下所有翻涌的恨意,平静地看向那头被强行绑了福星,正狂躁不安的万年猪妖。
我的顺从像一拳打在棉花上,让他怒火更盛,却无处发泄。
他只能转头,心疼地为岳翎擦去脸上的污秽,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怜惜。
岳翎瑟缩在他怀里,委屈地抽泣,却从怀中掏出一块温润的长命锁。
“王妃,这块长命锁,我想送给念安郡主,求她一世平安。”
我冷笑出声:“此等护身之物,你自己为何不戴?”
她的小脸瞬间惨白,“我、我命贱,不配”
顾晏的耐心告罄,他夺过锁,以不容置喙的命令口吻道:“念安是本王唯一的女儿,她的福星,自然要时刻护着她!”
他亲手将那冰冷的长命锁,挂在了我女儿念安的脖颈上。
锁身触碰肌肤的瞬间,我心口猛地一悸,那种魂魄被丝丝抽离的掠夺感,又回来了。
深夜,我正给念安擦拭身体,她却在睡梦中凄厉地尖叫起来。
我掀开她的衣袖,只见她白嫩的手腕上,毫无征兆地裂开一道深可见骨的血口。
我立刻传心腹去查岳翎的动静。
心腹很快回报:“王妃,岳翎姑娘正在房里,用金剪刀修剪指甲。”
我心中一凛,悄然来到她的窗外。
月光下,她哪里是在修剪指甲,分明是用那把金剪刀,一刀一刀划开自己的皮肉!
她脸上挂着扭曲的笑,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低语:“念安,你的家世,你的容貌,你的滔天气运,都会是我的!”
我瞬间明白了。
上一世我越是疼惜念安,为她寻遍天材地宝,她的郡主气运便越是鼎盛,岳翎能窃取的就越多,转移的伤害就越重!
我转身回到房中,从暗格里取出念安出生时,用她第一缕胎发制成的那支笔。
我将胎毛笔紧紧攥在掌心,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这一世,我不止要复仇,更要为我女儿夺回那本该属于她的,万丈光芒的人生!
可既然我的爱意,都会化作刺向女儿的利刃,我又该如何斩断这血脉相连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