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新闻报道，心情却没有想象中的痛快。
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林浩，我是苏建国。"电话里传来苏建国憔悴的声音。
"爸，你怎么样？"我假装关心地问。
"我现在在拘留所里，律师说情况不太好。"苏建国说，"小浩，我知道是你做的。"
我没有说话。
"我不怪你，是我们对不起你。"苏建国的声音很沉重，"但是公司里有三百多个工人，他们都指着这份工作养家糊口。你能不能网开一面？"
"爸，这件事不是我能控制的了。"我说，"媒体已经曝光了，相关部门也介入调查了。"
"我知道你还有更多证据。"苏建国说，"如果你愿意不再提供新的证据，我可以把公司的股份转给你。"
我愣了一下。苏建国的公司虽然出了问题，但底子还在，如果处理得当，还是能起死回生的。
"我考虑一下。"我说。
"谢谢你，小浩。"苏建国说，"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
挂断电话，我陷入了沉思。
这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陈凯走了进来。他看起来憔悴了很多，胡子拉碴，眼睛里布满血丝。
"老林，我来求你了。"陈凯直接跪在我面前，"公司要开除我，房管局那边也要起诉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看着跪在地上的陈凯，想起小时候我们一起上学，一起打架，一起哭一起笑的日子。
"起来吧。"我说。
"我不起来。"陈凯抱住我的腿，"除非你原谅我。老林，我们是兄弟啊，你不能看着我去坐牢啊。"
"兄弟？"我一脚把他踢开，"你睡我老婆的时候，想过我们是兄弟吗？"
陈凯摔在地上，嘴角流出血来。
"老林，我可以把苏雨让给你。"陈凯爬起来，"她肚子里的孩子，你可以当作自己的养。我们恢复兄弟关系，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
"让给我？"我被他的话惊呆了，"她是货物吗？说让就让？"
"她现在后悔了，她说她还是爱你的。"陈凯继续说，"孩子生下来后，我们可以说是你的。反正大家都知道你们是夫妻。"
我看着陈凯，觉得这个人已经彻底疯了。
"滚出去。"我冷冷地说，"永远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陈凯还想说什么，被我一把推到门外。
关上门，我靠在椅子上，长长地出了口气。
这时候，手机又响了，是苏雨打来的。
"林浩，我们能见个面吗？"她的声音很轻。
"没什么好见的。"我说。
"我有话要对你说。"苏雨坚持道，"就最后一次，行吗？"
我想了想："好吧，还是老地方。"
一个小时后，我到了餐厅。苏雨已经在等我了，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连衣裙，脸色苍白，看起来憔悴了很多。
"你想说什么？"我直接开门见山。
"我想说对不起。"苏雨看着我，眼中有泪光，"我知道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但是我必须说。"
我没有回应，等着她继续说。
"其实，我一开始是爱你的。"苏雨说，"但是结婚后，你每天忙着工作，很少陪我。我感到很孤独，很空虚。"
"所以你就找了陈凯？"我问。
"不是的。"苏雨摇摇头，"是陈凯主动追求我的。他经常在你出差的时候来看我，陪我聊天，给我买花。慢慢地，我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