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身，恭恭敬敬地鞠了三躬，起身离开。
“雨嘉！”
顾父唤了我一声，虚弱而无力。
在我和亲生儿子面前，他只能选择儿子。
4.
顾文泽在走道里拦住了我。
“爸爸说他要静静。”
我神色淡漠地看着他，等着他开口。
“林小姐，大哥没有惜才之心，我有。”
“只要你愿意，我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顾文泽笑得灿烂，仿佛胜券在握。
可惜，他不是我的第一选择。
如果我直接和顾文泽走在一起，意图就太明显了，顾父会察觉。
顾父确实背叛了顾母和顾文廷。
但是，他老了也脆弱了，相较于兄弟阋墙，他更想要一个兄友弟恭的家庭。
他对顾母和顾文廷有愧，他对情人和顾文泽有情。
上辈子，顾文廷在我地硬逼下，不解衣带照顾了顾父两个月。
所以，愧疚碾压了爱情，天平没有意外地倒向了顾文廷。
那么这一次呢？
我将一份文件传输给他，平静地说道，
“这是顾董的喜好和忌讳。”
“把握好这一次，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顾文泽是个聪明人，他一定懂。
光弄死顾文廷太简单，我要让他从云端跌落，要让他尝到比死亡更痛苦的折磨。
“那你呢？”顾文泽收敛了笑容。
“不劳二少爷操心。”
点头示意后准备离开，一对身影出现在走廊尽头。
吕晴穿着鲜艳的紧身吊带裙，甜蜜地依偎在顾文廷的肩头。
顾文廷的手在吕晴的腰间来回滑动。
两人不似来看望病人，更像去酒店开房。
“林雨嘉你还真是饥不择食，勾引不到文廷，就转向顾文泽了吗？”
“下贱胚子和私生子，可真是绝配。”
吕晴一见到我，就捂着嘴嘲笑。
顾文泽维持着笑容，向顾文廷问好。
“大哥，父亲一直等你呢。”
顾文廷脸上的嫌弃溢于言表，“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叫我大哥？”
“哦对了，”他又转向我，“你要是一分钟都离不开男人，我可以把王总介绍给你。”
王总，顾氏的合作商，五十出头，是个地中海肥猪，几次三番骚扰我。
我侧身离开，没有给他们一个眼神。
因为马上，他们就会笑不出来。
我没有低估顾文泽。
半年后，顾氏集团发布了公告。
顾文廷的职位不变，但从业务最优的子公司调至一个业务中等公司。
吕晴接任我，担任他的总经理助理。
顾文泽从子公司调到集团总部，正式担任首席营销官一职。
一个是子公司的总经理，一个是集团部门负责人。
理论上，两个人的职级是一样的。
实际上，顾文泽是升迁，顾文廷却是下放。
对于顾氏这样的家族企业来说，无疑是在向外界传达一个隐晦的讯息。
顾文泽先顾文廷一步，进入集团管理高层。
5.
顾文廷和吕晴好事多磨，即将订婚，电子请帖发给我了。
照片上，吕晴笑得张扬，顾文廷的笑容却是勉强。
“在想什么？”秦修安的手指骨节敲打着桌面，唤回我的注意力。
“收到了一份订婚请帖。”我笑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