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陈远评理。
陈远不耐烦地说:「晓月,别这么小气。」
「嫂子不容易,我们能帮就帮。」
「再说了,她也是为了小宝好。」
「那孩子没了爸爸,我这个当叔叔的,总得尽点心。」
我无话可说。
在陈远心里,刘乐雨母子的需求,永远比我重要。
直到今天。
她又偷走了两万块。
我终于爆发了。
然后,就有了这一幕。
我的脸被毁了。
我成了全小区的笑柄。
可笑的是,毁我的人,是我深爱了七年的丈夫。
07
住院第三天,我的几个同事来看我。
她们买了果篮和鲜花,脸上都是担忧。
看到我缠满纱布的脸,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晓月,天啊,这是怎么回事?」
小王的声音都在颤抖。
我苦笑,声音沙哑:「没事,就是不小心摔了。」
同事小张皱眉:「摔成这样?晓月,你别骗我们了。」
小王走近了些,仔细看着我露在纱布外的皮肤。
那些地方也有淤青和抓痕。
「是不是陈远打你了?」
她的声音很轻,但很坚定。
我沉默。
「真是他?」另一个同事愤怒地说。
「这个畜生!晓月,你一定要报警!」
「家暴是犯法的!」
我摇摇头:「我已经找律师了,准备离婚。」
「离得好!」小王气愤地说。
「这种男人不离留着过年吗?」
「晓月,你太苦了。」小张握住我的手,「我们都知道他家那个寡嫂不是东西。」
「天天在你家白吃白住,还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