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本市那些曾经对我冷眼相待的所谓名流,此刻脸上的表情比调色盘还精彩。
我宣布的第一个项目,就是向“辉煌地产”的死对头,“盛世集团”,注资一百亿。
角落里,正端着酒杯,试图融入这里的张浩,听到这个消息,手一抖,酒杯摔在地上。
他双腿一软,差点跪下去。
他终于彻底明白,自己惹上的,是一个他连仰望资格都没有的神。
林雪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终于趁着保安不注意,溜了进来。
她找到我独处的间隙,红着眼圈,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江辰,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知道错了,以前都是我不好。”
“我们……我们复婚好不好?”
她的话,让我觉得可笑。
我甚至懒得用正眼看她,只是端着酒杯,轻轻晃动着里面猩红的液体。
“误会?”
我冷笑一声。
“我这辈子最大的误会,就是当年眼瞎娶了你。”
我的话像一把刀,插进她伪装的心。
她脸色一白,还想说什么。
苏婉清适时地走了过来,她像是没看到林雪一样,脚步一“崴”,手中的红酒精准地泼在了林雪那件廉价的白色礼服上。
“哎呀,真不好意思。”
苏婉清夸张地惊呼,语气里却没有半分歉意。
她从手包里抽出一张黑卡。
“这件衣服的钱,我赔。”
“哦,忘了,你现在应该很需要钱。”
那轻飘飘的语气,却带着最极致的羞辱。
林雪那件为了今晚特意买的礼服上,红色的酒渍像一朵丑陋的花,刺眼无比。
周围宾客投来的目光,有同情,有嘲笑,更多的是看好戏的玩味。
林雪被羞辱得满脸通红,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像一个跳梁小丑,在这样一个衣香鬓影的场合,狼狈不堪。
最终,她捂着脸,在众人的窃笑声中,仓皇逃离。
4.
林雪哭着跑回家,等待她的不是安慰,而是她那同样势利的父母劈头盖脸的痛骂。
“你这个蠢货!金龟婿都抓不住!”
“江辰那么有钱,你怎么就跟他离了!”
“我们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林母更是直接,她翻出我的号码,厚着脸皮打了过来。
电话一接通,她就用长辈的口吻,理直气壮地命令我。
“小辰啊,我是妈。夫妻哪有隔夜仇,你别跟小雪计较,赶紧把她接回去!”
“我们家不能没有你这个女婿。”
我一个字都没说,直接挂断,拉黑。
对付这种人,沉默是最好的武器。
但这只是开始。
第二天,一封措辞严谨的律师函,送到了林雪家。
我让律师,追讨过去三年,我以“夫妻”名义,为林雪家人支付的所有大额“赠予”。
包括她弟弟买车那二十万,她家房子装修的十五万,她父亲生病住院的十万,还有零零总总,共计五十万。
律师函上明确指出,这些赠予是以“夫妻关系存续”为前提的非义务性赠与。
如今婚姻关系破裂,赠予前提不复存在,我有权全额追回。
林雪一家收到律师函,彻底傻眼了。
五十万,对这个习惯了吸我血的家庭来说,是一笔天文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