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长老刚宣布开始，我却并未拔剑，反而闭上了眼睛。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我周身原本澎湃的灵力开始剧烈波动，然后如同潮水般汹涌倒灌回体内！
“他在干什么？”
“灵力逆行？走火入魔了吗？”
台下惊呼四起。
慕雨晴在台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双手紧紧攥着衣角，身体微微发抖。
下一刻，我猛地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金芒！
我抬手，重重一掌拍在自己丹田气海之处！
“噗——！”
一口鲜血喷出，伴随着一声清晰的、仿佛琉璃碎裂的轻响！
一股强大却瞬间失控的灵力波动以我为中心轰然爆发，吹得离得近的弟子东倒西歪！
金丹！碎了！
我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自毁了金丹！
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高台上的长老们！
“林凡！！”玄云真人猛地站起，又惊又怒，声音震得整个广场都在回响。
慕雨晴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踉跄了一下，脸上血色尽褪，不是因为担心我，而是因为极致的恐惧和难以置信！
她冲上台，抓住我的手臂，指甲几乎嵌进我的肉里，声音尖利得变了调：“为什么？！林凡！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疯了吗？！！”
我擦去嘴角的血迹，看着她因极度惊恐而扭曲的美丽脸庞，露出了一个苍白而诡异的笑容：“怎么？这不正是你……最‘需要’的吗？”
就在这时，慕雨晴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捂住了自己的小腹丹田处，额头上瞬间沁出细密的冷汗，她的气息也开始变得混乱不堪！
与此同时，我感到一股微弱却精纯的本源力量，伴随着某种虚无缥缈的“联系”，正悄然从她身上剥离，缓慢地回归我的体内——那是被她献祭掉的，“十年情谊”所化的部分因果之力，虽然无法恢复修为，却让我的神魂清明了一丝。
而她那原本靠丹药堆砌起来的筑基后期修为，此刻竟开始剧烈波动，隐隐有跌落之势！
4
置换，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完成了。
我自毁金丹，修为尽废，剑体濒临崩溃。
而慕雨晴，虽然没能得到梦寐以求的完整剑体和金丹，却似乎汲取到了我自毁时逸散的部分本源力量，她那原本虚浮的修为竟强行稳固了下来，甚至隐隐触摸到了结丹的屏障，但代价是，她与我那残破剑体产生了一丝极不稳定的联系，并且付出了献祭“情谊”的代价。
“你……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慕雨晴死死盯着我，眼神怨毒无比，再无半分平日的温婉。
我无力地靠在台上，声音微弱却清晰：“知道什么？知道你会……需要我的金丹？”
她的话瞬间噎在喉咙里，周围无数道目光像针一样刺向她。
高台上的长老们瞬间落下，玄云真人一把扣住我的手腕，灵力探入，脸色顿时铁青：“金丹尽碎！经脉寸断！剑体也……林凡！你！你自毁前程！！”
他怒其不争，痛心疾首！
而执法长老则目光锐利地看向举止异常的慕雨晴：“慕师侄，你方才的话，是何意？”
慕雨晴猛地惊醒，意识到自己失言，立刻换上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眼泪说掉就掉：“我……我是太心痛了！凡哥哥他……他为何如此想不开啊！定是修炼出了岔子，迷了心窍！真人，您一定要救救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