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最靠近的那名警员闷哼一声倒地。消音手枪的闷响被雷声掩盖，其余人立刻散开警戒。程薇蜷缩在树根间，看着那双熟悉的罗汉鞋踏过泥泞，停在自己面前。
是释智定。她的紫金袈裟被雨水打湿，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与年龄不符的曲线，完全不像一个年近六十的老尼。
“出来吧，程记者。”她的声音温柔得可怕，像毒蛇的信子在程薇耳边游走，“你中的是稀释过的肉毒杆菌，没有血清，活不过天亮。”
程薇下意识地摸向腰间，苏梦的莲花吊坠还在。她强忍眩晕，按下了吊坠上的隐藏按钮，微型摄像头开始闪烁红光。
“为什么要杀苏梦？”程薇故意提高音量，让自己的声音尽可能清晰地被录下，“就因为她拍到了你和高官的肮脏交易？”
释智定发出一声轻笑，从袖中取出程薇的记者证：“你比她聪明，但可惜……”她将证件扔到程薇脚边，“聪明人都活不长。”
闪电划破天际，照亮了记者证上的血手印。程薇瞳孔骤缩——那是她的备用证件，一直锁在报社的抽屉里！警队里，有内鬼！
冰冷的枪管抵上后脑的瞬间，程薇反而笑了。她慢慢转过身，直视着妙空充血的眼睛：“你妹妹，是去年七月失踪的吧？”
妙空手中的手术刀猛地一僵。程薇趁机亮出手机，屏幕上是妙空和一个年轻女孩的合照，背景里挂着宝莲寺的横幅。
“我在器官冷藏库看到了她的编号。”程薇的声音嘶哑，却异常坚定，“T-0715，左肾被摘除时……她还活着。”
妙空口罩下的脸瞬间扭曲变形。释智定厉声喝道：“别听她挑拨！”但已经晚了，妙空手中的手术刀，调转方向，抵住了释智定的咽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