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系统，真好。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着。
直到第九天，出事了。
两个不速之客，找上了我的小店。
是沈文博和王氏。
5
他们俩是闻着方便面的香味找过来的。
当我看到他们站在我那破败的小店门口，一脸震惊地看着我时，我差点没笑出声。
王氏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她指着我，又指了指我手里的泡面碗：“你……你这个贱人！你哪来的钱，在这里开店？还吃这么好的东西！”
在她看来，这又是面又是肉的，简直是山珍海味了。
沈文博的表情，则复杂得多。
他看着我，眼神里有惊讶，有怀疑，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懊悔。
“苏念，你……”
“有事？”我连眼皮都懒得抬，自顾自地喝了一口面汤。
“你老实交代！是不是从我们沈家偷了钱跑出来的！”王氏上来就要抢我的碗。
我侧身一躲，她扑了个空。
“这位大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慢悠悠地说，“当初可是你们，把我净身出户赶出来的。和离书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你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拉你去见官？”
一听到“见官”两个字，王氏瞬间就怂了。
沈文博拉了她一把，皱着眉对我说：“苏念，我们不是来找事的。我们只是听说……镇上那个卖‘神仙香’的奇女子，是你？”
消息传得还挺快。
我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反问：“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跟你们沈家，有关系吗？”
“怎么没关系！”王氏又嚷嚷起来，“你一天是我们沈家的媳妇，就一辈子都是！你赚的钱，都应该是我们沈家的！”
我真是被这老太婆的无耻逻辑给气笑了。
“大娘，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已经和离了。”我晃了晃手里的筷子，“我现在，跟你们沈家，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你……你这个不孝的儿媳！”王氏气得直哆嗦。
“够了，娘！”沈文博终于开口呵斥了她一句，然后，他看着我，语气竟然软了下来，“苏念，我知道，以前是家里对不住你。你看，我们好歹夫妻一场，你那‘神仙香’，能不能……也给我们家用用？”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可悲。
这个男人，永远都看不清形势。
他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任他拿捏的软柿子。只要他稍微放低姿态，我就会感恩戴德地，把好处送到他面前。
“不能。”我干脆利落地拒绝。
沈文博的脸，瞬间就涨红了。
“苏念！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他恼羞成怒，“你一个女人家，抛头露面做生意，像什么样子！你就不怕，我们把你的事，宣扬出去，让你在青石镇，待不下去？”
“哦？”我笑了，“宣扬什么？宣扬你们沈家，是如何把一个能下金蛋的母鸡，亲手赶出家门的吗？”
“我倒是很期待，让青石镇的父老乡亲们都评评理。看看大家，是骂我，还是骂你们沈家，有眼无珠。”
“你！”沈文博气得说不出话来。
周围，已经围了一些看热闹的邻居。大家对着沈家母子，指指点点。
“哎，这不是沈秀才家吗？怎么跑这儿来闹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