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恢复冷漠：
“姣姣喜欢，借她戴一下怎么了？你这么小气？”
我的心一阵刺痛：
“你知道那对我多重要。奶奶临终前说，这串珠子会保佑我和我的孩子。”
“之前手串丢了，我整夜失眠，你知道，却什么都没说！”
提到孩子，我的声音哽咽了。
何姣姣突然抽泣起来：“凛哥，我还给姐姐吧，我不想让你们吵架。”
她作势要摘下手链，却突然松手。
手串直直坠落在地，珠子被摔得稀碎。
“对不起！对不起！”
何姣姣惊慌失措地蹲下身。
“我不是故意的。”
我看着她拙劣的表演，怒火终于爆发。
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你明明就是故意的！”
何姣姣尖叫一声，捂着脸跌坐在地。
江亦凛立刻冲过来，狠狠推了我一把。
“你疯了吗？”
力道之大，让我整个人向后摔去。
后脑勺重重磕在大理石地板的边缘。
剧痛瞬间袭来，眼前发黑。
5
但我清楚地看见，江亦凛的第一反应是去扶何姣姣。
“姣姣，没事吧？让我看看。”
他小心翼翼检查她的脸，语气心疼至极。
我的后脑湿漉漉的，估计是流血了。
只不过江亦凛丝毫没注意到。
我强撑着坐起来，爬向那些散落的珠子。
手指颤抖着，一颗颗拾起。
江亦凛终于瞥见我苍白的脸色和地上的血迹。
他眼底闪过一丝担忧，但很快被厌恶掩盖。
“能不能懂点事？姣姣没亲人，你就不能让着她吗？”
这话让我想笑，却牵动了伤口，一阵眩晕。
何姣姣依偎在江亦凛怀里，对我露出一个得意的眼神。
“凛哥，我有点头晕。”
她软软地说。
“能不能送我去医院看看？”
江亦凛立刻紧张起来：“好，我们现在就去。”
他扶着她向外走，小心翼翼为她拉开车门。
完全忘了我也受伤了。
上车前，他回头看了我一眼。
有一丝转瞬即逝的愧疚，但更多的是不耐烦。
“你自己处理一下。”
他扔下这句话，发动引擎绝尘而去。
我坐在地上，看着远去的车尾灯。
我将所有珠子收进袋子，紧紧攥在手心。
艰难地站起身，每一步都头晕目眩。
叫了辆出租车去医院。
医生缝了五针，说我轻微脑震荡，需要观察一晚。
独自躺在病床上，我握着那袋碎珠子。
奶奶的音容笑貌浮现在眼前。
“囡囡，这串珠子会保佑你和你的孩子平安幸福...”
泪水终于决堤。
平安？
幸福？
奶奶，对不起，我弄丢了您给的祝福。
也弄丢了我的孩子。
第二天早上，我办理出院。
我看着手机上几十个未接来电，全是江亦凛打来的。
正疑惑时，一条新消息弹出来：
“昨天你打姣姣的事，她到现在还头晕。”
“既然你知道错了，现在回来照顾她。这件事我就不计较了。”
我气笑了。
他居然以为我会去照顾何姣姣？
但想到离婚协议还没签，我决定去一趟。
出院手续办完，我直接打车去那个曾经的家。
江亦凛开门看见我，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