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券背面，用指甲刻出一行血字—— “不要让他自然醒。——R”
雷达的“R”。
7 预告票
孜琰用镊子夹起票券，放进密封袋。易瑜盯着那行血字，良久，笑了：“看来有人比我更想杀你。” “也可能，”孜琰抬眼，“更想杀你。”
他们把雷达的尸体搬进浴缸，放血，拆骨，检查每一寸污染痕迹。雷达的肋骨内侧，被刻满细小字母，连起来是一句话—— “The king who wakes is the king who kills.” 易瑜用牙刷把骨屑刷干净，忽然开口：“我饿了。” 孜琰摘下手套，去厨房煎蛋。易瑜跟过去，赤足踩在他影子里，像一条尾巴。
“煎蛋要几分熟？” “十分，”易瑜说，“我要吃全熟的安全感。” 孜琰把蛋翻个面，蛋黄破裂，金液流了满锅。“我讨厌全熟。” “那就煎两个，”易瑜从后面贴上去，下巴搁在他肩窝，“一个你，一个我，互不相欠。”
锅铲“当”一声掉在地上。孜琰转身，单手撑住琉璃台，把易瑜困在臂弯与瓷砖之间。呼吸交缠，鼻尖几乎相触。
“别玩火。” “我在玩蛋。”易瑜眨眼，睫毛扫过对方脸颊，像羽毛试探刀锋。
孜琰忽然俯身，吻落在他发梢——不是唇，不是额，是发梢，最无关紧要的部位，却带着近乎虔诚的克制。易瑜愣了半秒，旋即笑出声，笑得肩颤，金链在腕上哗啦作响。
“你赢了，”他说，“这次我先怕。”
8 凌晨四点四十四
票券上的时间，像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