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里，皇上温柔地问：“今晚，谁来侍寝？”
话音刚落，贵妃李婉儿啪一声晕倒在地。
淑妃捂着肚子说来月事，德妃往脸上抹大蒜汁装病。
我站在人群里看傻了。
昨天小太监还说侍寝是天大的恩宠，怎么今天一个个跑得比见瘟神还快？
等等，前天那个暴毙的妃子，不会是......
1
皇上依然笑得温柔，目光缓缓扫过众人：
“看来诸位爱妃身体都欠安呢。”
他的视线在我身上停了一秒。
糟糕，我忘记装病了！
李婉儿刚才还虚弱得站不起来，这会儿眼睛贼亮，立刻开口：
“皇上，昭仪妹妹今早还在御花园里练剑呢，身体最是康健！”
我什么时候练剑了？
早上明明在研究怎么用古代的火折子烧开水泡方便面，虽然这里没有方便面。
“哦？”皇上看向我，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昭仪身体确实不错。”
完了完了，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旁边的妃子们看我的眼神，既有同情，又有幸灾乐祸，还有种“终于不是我”的庆幸。
“那就昭仪吧。”皇上轻描淡写地说完，起身离开。
李婉儿“虚弱”地被宫女扶起来。
路过我身边时，嘴角闪过一丝得意的冷笑。
德妃沈清雅快速塞了个香囊到我手里，声音极低：“今晚小心。”
小心什么？
我握着那个香囊，突然想起昨天听到的传言。
最近侍寝的妃子，没有一个能活着走出皇上寝宫的。
上个月的容嫔，前天的婉仪，还有半个月前的采女......
她们都是晚上进去侍寝，第二天早上被抬出来，脸色青紫，死状诡异。
我拆开德妃送的香囊，果然都是驱虫避毒的药材。
翠儿却吓得直抹泪：“娘娘，咱们装病躲过去吧？”
来不及了。
门外太监尖声传唤：“昭仪娘娘，贵妃娘娘有请。”
李婉儿的寝宫里香气呛人，她半躺在贵妃椅上，哪还有半点虚弱。
“妹妹，今晚可要好好伺候皇上。”
她笑得像只狐狸，忽然凑近耳语：
“容嫔死时，皮包骨头，皇上最近在练采阴补阳呢。”
我心头一震。
她递来一个小瓷瓶：“护身香，涂上能保你平安。”
我一闻，甜腻刺鼻，分明像迷药。
便淡淡回道：“多谢姐姐，我已有德妃的香囊。”
她脸色一沉：“那药罐子懂什么！不过是太医院出来的贱婢。”
话锋一转，又似乎关切：“妹妹，别想着反抗。上次婉仪挣扎，可是死得极惨。”
出了她的宫，我攥紧瓷瓶。
这女人分明是想害我。
可我不过个新来的昭仪，值当她费心？
翠儿迎上来，慌张低声：
“娘娘，宫里都在打赌您能撑到几更天......”
我沉默。
原来在她们眼里，我的生死只是场笑话。
夕阳如血，时辰将至。
我把德妃的香囊贴身藏好，至于李婉儿的瓷瓶......顺手打翻在地。
逃无可逃，只能硬着头皮进龙床。
2
带路的小太监一言不发。
“公公，皇上今晚在养心殿？”
他头也不回：“皇上在偏殿等您。”
偏殿？正殿不住，去偏殿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