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仪妹妹，听说你昨晚平安无事？”
她既关切又疑惑。
“多谢德妃姐姐的香囊，它救了我一命。”
她眉头一皱：“香囊只是普通的驱虫药材，怎么会......”
“德妃姐姐，”我压低声音。
“有些事，我想单独跟您说。”
屏退了所有人，我把昨晚看到的和听到的都告诉了她。
她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原来是李婉儿在下毒？”
“姐姐不相信？”
她摇摇头：“不，我相信。其实我一直在查这件事。”
德妃站起来，叹了口气：
“我是太医院出身，对药理很敏感。容嫔死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
她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瓶子：
“这是我从容嫔的尸体上取的血样，里面有慢性毒药的成分。”
“那您为什么不告诉皇上？”
“没有证据。”她苦笑。
“而且皇上最近行为古怪，我不确定他是否参与其中。”
“皇上确实在练功，但我觉得他没有害人之心。”
德妃若有所思，“难怪他最近总是面色苍白，原来是在修炼。”
“德妃姐姐，您知道皇上为什么要练那种功法吗？”
她沉默片刻：“三个月前，皇上突然大病一场，太医束手无策。”
“后来病是好了，但他的身体一直很虚弱。”
“大病？什么病？”
“很奇怪的病，像是中毒，又不完全是。”
“他的精气在流失，就像被什么东西吸走了一样。”
精气流失？这不就是传说中的邪术症状吗？
“所以皇上练功是为了补充精气？”
德妃拿出一根银针，“妹妹，让我看看你的脉象。”
她把脉片刻，脸色突变：“你的体质......”
“怎么了？”
“你的体内有一股特殊的能量，很纯净，很强大。难怪皇上没有对你下手。”
我压低声音：“婉儿要在我早膳下毒。”
“我料到。”德妃从怀中掏出几个小瓷瓶。
“这是解毒丸，你随身带着。”
“这个是验毒粉，撒在食物上会变色。”
我愣住：“姐姐为何帮我？”
“容嫔是我表妹。”德妃眼神一冷。
“我要李婉儿血债血偿。但我一人太弱，需要你。”
“可我们没证据。”
“总会有。”她盯住我。
“皇上盯上你，这是机会。你接近他，我暗中护你。”
临走，她又塞给我一包药粉：
“无色无味，下去后症状和断肠散一模一样。李婉儿想毒你，就让她先尝尝。”
我攥紧药粉，心里发凉。
可这是后宫，不是她死，就是我亡。
4
天刚亮，御花园凉亭。
妃嫔列位请安。
李婉儿坐主位，笑得媚艳刺人。
“哟，昭仪来了？昨晚睡得可好？”
众目聚来，惊，嫉，恨。
“托姐姐福，睡得很好。”我笑着坐下。
李婉儿故意挑衅：“昨夜皇上没碰你，就放你回去，真是少见。”
旁人跟着嘀咕。
她招人上莲子粥。
我暗自用验毒粉试了，果然有毒。
心口一紧。
我装作失手，一把将粥洒向她，粥泼在她贵裙上。
她大怒：“你这个贱人！”
我顺势起身，假意擦拭。
巧把碗撞翻，整碗泼在她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