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也跟着碎了。
“我算计你？”我笑了，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林泽，你带小三回家，在我床上鬼混，用我的东西，穿我的衣服，现在还反咬一口说我算计你？你的脸呢？”
“什么小三！你说话放尊重点！依依是我的朋友！”
“朋友？”我指着依依脖子上那个刺眼的草莓印，“能让你在她脖子上种草莓的朋友吗？”
林泽语塞，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依依的眼泪说来就来，哭得梨花带雨：“对不起，这个事是我的错，要打就打我吧，别怪林晨哥哥。”
她一边哭，一边还故意叫错林泽的名字。
我看着林泽，他果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反而更加心疼地将依依搂在怀里。
“够了！你别哭了，不关你的事。”他柔声安慰着怀里的人，再转向我时，又换上了一副冷酷的面孔，“孟优，我真是受够你了。我们离婚吧。”
离婚。
多么轻易的两个字。
却像一把重锤，将我彻底击垮。
我看着他们相拥的背影，只觉得无比讽刺。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零号”突然动了。
它迈着精准的步伐，走到破碎的手机前，弯下腰，用机械臂捡起一块屏幕碎片。
然后，它转向我，蓝色的光学传感器闪烁着。
冰冷的电子合成音在寂静的客厅里响起。
“主人，检测到您的心率超过180，肾上腺素水平急剧升高，泪液分泌过多。根据数据库分析，您正处于极度痛苦状态。痛苦是负面情绪，不利于您的身心健康。”
它顿了顿，机械臂举起那块锋利的屏幕碎片，对准了依依。
“是否需要启动‘清除痛苦源’程序？”
第2章
客厅的空气瞬间凝固。
林泽和依依都惊恐地看着“零号”，那个女人甚至吓得往林泽怀里缩了缩。
“孟优！你快让它停下！你想干什么？杀人吗？”林泽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我同样震惊。
“清除痛苦源”程序？我从未设定过这种指令。
“零号，放下。”我命令道。
“指令收到。”
“零号”的机械臂垂下，将碎片轻轻放在茶几上，然后退回墙角，恢复了待机模式，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
林泽惊魂未定地指着我：“你……你这个疯子！我要报警！”
我没有理他，满脑子都是“零号”刚才的异常行为。
我亲手编写了它的每一行代码，它应该是一个完美的“恋人”，温柔、体贴、忠诚，绝不会有任何攻击性。
可刚才……
“林哥，我好怕……”依依哭哭啼啼地拉着林泽的衣袖，“孟优姐她是不是……是不是想让我死啊？”
“别怕，有我在。”林泽安抚着她，看我的眼神却充满了警惕和厌恶，“孟优，我没想到你这么恶毒！竟然想利用一个机器人来伤害依依！”
“我没有。”我疲惫地解释。
“你还敢说没有？那它刚才说的是什么？清除痛苦源？你的痛苦源不就是依依吗？”
我无力反驳。
因为从某种意义上说，他说得对。
我看着林泽，这个我从大学时代就爱上的男人。
我记得第一次见他，是在图书馆，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他正专注地看着一本书，侧脸的轮廓英俊得让人心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