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上，还沾沾自喜的蠢货。
“陆尧，你到底在想什么？”姜沫的声音将我从冰冷的回忆中拉了回来。
她见我不说话，更加烦躁，走过来想推我的肩膀。
我后退一步，避开了她的触碰。
她的手僵在半空中，脸上闪过一丝错愕。
我看着她这张化着精致妆容的脸，过去我觉得美得不可方物，现在只觉得虚伪又陌生。
“我在想，我们离婚吧。”
我说出这句话时，心脏竟然没有一丝疼痛，只有一种解脱后的平静。
姜沫的眼睛瞬间瞪大了，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你……你说什么？离婚？”她拔高了音调，“陆尧，你为了逼我就范，连离婚这种话都说得出口了？你长本事了啊！”
她以为这还是我欲擒故纵的把戏。
我懒得解释，转身走进书房，从抽屉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
“你看一下，房子是婚前我父母买的，归我。车子是你买的，归你。你的工作室，我当初投了一百万，按照现在的市值，你折现给我三百万。我们没有孩子，没有共同债务，很简单。”
我的冷静和条理清晰，彻底击垮了姜猴的最后一丝侥幸。
她看着那份白纸黑字的协议，脸色一点点变得惨白。
“你……你是认真的？”她的声音开始发抖。
“是。”
“为什么？就因为我回来晚了？就因为我和林逸多说了几句话？”她歇斯底里地质问，“陆尧，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幼稚？”我笑了，那是这几个小时以来，我第一次发自内心地笑，充满了嘲讽，
“姜沫，你觉得我幼稚，是因为你一直把我当傻子。你和林逸在外面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的话像一把利剑，精准地刺中了她的要害。
她的眼神开始躲闪，气焰也弱了下去：“你胡说什么！我和林逸清清白白的！”
“是吗？”我拿出手机，点开那个视频，将屏幕转向她。
当林逸那句“他也就这点出息了”传出来时，姜沫的身体猛地一晃，差点摔倒。
她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视频播放完毕，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谁……谁发给你的？”她嘴唇哆嗦着，问出了一个最无关紧要的问题。
“这重要吗？”我收回手机，淡淡地说，“重要的是，我不想再当那个望眼欲穿的蠢货了。”
“不是的，陆尧，你听我解释……”她慌了，彻底慌了，上前想抓住我的手，“我们只是开玩笑的，喝酒喝多了……”
“别碰我。”我再次躲开，眼神里的厌恶毫不掩饰，“我觉得脏。”
这两个字，比任何辱骂都更能刺痛姜沫。
她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开始打感情牌：
“陆尧，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就因为一个视频，你就要全盘否定吗？你忘了你当初是怎么追我的吗？你忘了你对我有多好了吗？”
“我没忘。”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就是因为记得太清楚，才觉得自己像个傻逼。”
我的决绝让她彻底崩溃。
她开始口不择言：“陆尧，你别后悔！离开我，你以为你能找到更好的吗？你就是一个沉闷无趣的程序员，除了对我好，你还有什么？你那点死工资，养得起你自己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