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来，我第一次没有考虑姜沫的口味，点了几道自己爱吃的辣菜，吃得大汗淋漓，无比畅快。
下午两点，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
“您好，是陆尧先生吗？这里是盛景集团人力资源部，我们收到了您的简历。请问您现在方便吗？苏总想和您进行一个简单的视频面试。”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但很快镇定下来。
“方便。”
“好的，我马上把会议链接发到您的邮箱。”
挂了电话，我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服，打开了笔记本电脑。
很快，视频接通了。
屏幕里出现了一张堪称绝艳的脸。
女人看起来不过二十七八岁，一头利落的及肩短发，五官精致立体，眼神锐利得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上，气场强大到几乎要溢出屏幕。
这就是苏瑾。
比财经杂志上的照片，更让人惊艳。
“陆先生，你好。”她的声音清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苏总，你好。”我坦然地回视她。
“你的简历，和你的邮件，我都看了。”苏瑾开门见山，“很有意思。”
她说的“有意思”，一语双关。
“我想知道，你想要什么？”她身体微微前倾，十指交叉放在桌上，一双凤眼紧紧地盯着我。
这是一个顶尖捕食者在审视猎物的眼神。
“我想要的，和苏总想要的，应该是一样的。”我平静地回答，“我要林逸和姜沫，身败名裂，一无所有。而苏总，想要‘星辰计划’，以及吞并‘非凡营销’的市场份额。”
我的直白让苏瑾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转为欣赏。
“口气不小。”她轻笑一声，“你凭什么认为你能做到？”
“就凭我对他们的了解，远超任何人。也凭我简历上写的那些东西，不是花架子。”我迎着她的目光，不卑不亢，“林逸的公司，核心竞争力是他的营销方案。而他的方案，最大的漏洞在于数据分析的滞后性。他们还在用传统的人工分析模型，而我可以为盛景集团打造一个实时AI舆情监控和营销策略生成系统。我们的反应速度，将永远比他快一步。”
“至于姜沫的工作室，”我顿了顿，语气里多了一丝冰冷，“她所有的核心客户和设计理念，我都了如指掌。我知道怎么用最低的成本，策反她的团队，抢走她的订单，让她那个引以为傲的工作室，变成一个空壳子。”
我说这些话的时候，脑子里清晰地浮现出具体的实施步骤。
这些商业机密，都是过去五年，姜沫在枕边不经意间透露给我的。她把我当成一个无害的倾听者，一个情绪垃圾桶，却忘了，我不是真的蠢。
苏瑾静静地听着，眼神越来越亮。
“很好。”她点了点头，“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选择盛景？”
“因为苏总够狠，也够聪明。和聪明人合作，省时省力。”
“哈哈哈……”苏瑾忽然大笑起来，胸前的饱满随之微微起伏，打破了她冰山美人的形象，多了一丝动人的妩媚，“陆尧，你确实很有意思。明天上午九点，来盛景集团顶楼总裁办找我。我们当面聊。”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