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职场暗箭
办公室的空调低声嗡鸣，苏易盯着电脑屏幕上那份几乎完美的方案，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这是他连续第三周加班到深夜，为明达集团的新项目呕心沥血。
“还没走？”陈璐端着咖啡从他身后经过，声音甜得像浸了蜜，“别太拼了，身体要紧。”
苏易转头笑了笑：“马上就完，你先走吧。”
陈璐是他入职以来的“导师”，总是笑脸相迎，时不时给他带早餐，工作上似乎也处处关照。苏易很庆幸初入职场就遇到这样的前辈。
等办公室最后只剩他一人，苏易将最终版方案发给了项目组长张维，抄送了陈璐。关机前，他瞥见窗外城市的霓虹，恍惚间觉得自己正一步步接近梦想中的成功。
他没想到，四十八小时后，他会坐在人力资源部的办公室里，听着自己被辞退的通知。
“方案核心部分抄袭竞争对手，公司声誉受损，客户拒绝合作。”HR总监面无表情地说，“张组长拿出了原始创作证据，证明是你擅自抄袭。”
苏易的血液瞬间冻结了。他张嘴想辩解，却发不出声音。那是他一个字一个字琢磨出来的方案，怎么可能是抄袭？
“不可能！我可以解释每一部分的创作思路——”
“陈璐已经证实，她提醒过你不要‘借鉴’太多。”HR总监推过来一份文件，“签字吧，体面离开对大家都好。”
苏易恍惚地走出公司大楼，手里纸箱装着他办公桌上的零星物品。手机震动，是陈璐发来的消息：
“真的抱歉，我不得不说实话。你还年轻，会找到更好的机会。”
夏日的阳光刺眼，苏易却觉得浑身发冷。他回想起昨天陈璐关切地询问他方案进度，笑着说张维组长很看重这个项目；想起张维拍着他肩膀说“年轻人有前途”；想起办公室里大家笑语盈盈的样子...
背叛不一定需要刀子，它藏在微笑后面，藏在关切的问候里。
苏易在家浑浑噩噩过了三天。第四天早晨，大学导师打来电话：
“明达那边怎么回事？他们说你抄袭，取消了我们的实习合作项目！”
苏易握着手机，指节发白。他不仅丢了工作，还连累了母校声誉。
“我没有抄袭，王教授。有人窃取了我的方案，反而诬陷我。”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有证据吗？”
苏易闭上眼睛。所有草稿和修改记录都在公司电脑里，他已经无法 accessing。
挂掉电话后，苏易坐在狭小公寓的地板上，第一次意识到人性的恶并非电视剧里那般明目张胆。它穿着正常的衣服，有着普通的容貌，甚至带着友善的微笑。
2 雨夜真相
三个月后，苏易勉强找到一份在一家小公司做市场助理的工作。薪水减半，办公环境拥挤，但他别无选择。他需要活下去，需要等待一个机会。
新同事周涛是个沉默寡言的中年男人，很少参与办公室闲聊。当大家午餐时讨论苏易被明达“开除”的传闻时，周涛只是默默吃着便当，不发表意见。
“听说你抄袭了明达的方案？”有一天，同事小李直接问道。
苏易握紧拳头，又慢慢松开：“我没有。”
小李嗤笑一声，没再说什么，但那表情写满了不信任。苏易感到一阵熟悉的冰冷从脊椎升起——人们总是轻易相信表面的话语，而不去探究背后的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