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暂停，但不会结束。爱你的盈盈❤"
窗外，兰州又开始下雨了。
3
盈盈被送去精神治疗的两周，是我最平静的日子。
新店开业忙得脚不沾地，我故意把自己埋在工作里。
晚上回到新租的公寓——原来的房子我不敢住了，谁知道她装了多少摄像头。
第三天的凌晨三点，手机突然震动。是盈盈的号码。
"医生说我进步很大。"她的声音像裹着蜜的刀，"想你了。"
我挂断，关机，一气呵成。躺下却睡不着，眼前全是她手腕流血的样子。那滴在地板上的血，像朵小小的玫瑰。
第二天开会，我魂不守舍。小雨递来咖啡时，我猛地抓住她手腕："你没事吧？"
全会议室的人都看我。小雨尴尬地抽回手："文总，我只是...递咖啡。"
我道歉，借口去洗手间。镜子里的人眼圈发黑，嘴角下垂。我打开水龙头，冷水冲在脸上，却冲不走脑子里盈盈的声音："你打呼的样子真可爱..."
中午收到快递，是个精致的音乐盒。打开，机械小鸟开始唱《玫瑰玫瑰我爱你》。盒底刻着："明天出院，来接我？❤"
我摔了音乐盒。小鸟的头断了，还在唱。
下午警察打电话，说盈盈的强制治疗到期了。"她表现良好，家属可以接走了。"
"我不是她家属！"
"登记表上紧急联系人是你。"警察叹气，"要不你来签字确认下？"
医院走廊比上次更冷。盈盈坐在长椅上，白衣白裙，像个无辜的天使。看见我，她眼睛亮起来："我知道你会来。"
医生递给我出院单："患者情绪稳定，但需要定期复查。"他压低声音，"别刺激她。"
盈盈乖巧地跟在我身后。上车时，她突然说："你换香水了。"
我握方向盘的手一紧。上周刚换的，她怎么知道？
"别紧张。"她轻笑，"你领口沾了一点点，我闻得出。"
送她到小区门口，我拒绝上楼。她也不恼，俯身在我耳边说："记得看邮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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