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晓枫瞬间被各种情感回响淹没——编码时的专注、调试失败时的沮丧、技术讨论的热情...他不得不扶住门框稳住自己。
“还好吗？”林薇关切地问。
凌晓枫点头，努力过滤噪音，寻找那一丝特殊的回响。像在无线电波中寻找特定频率，他缓缓在咖啡馆内移动。
最终，他在一个角落的位置停下。那里的情感回响最强烈：冰冷的计算感包裹着孤独，还有一丝...满足？
“他常坐这里。”凌晓枫肯定地说。
陈宇迅速与咖啡馆老板沟通。通过会员系统和监控录像（以“寻找失物”为借口），他们锁定了一个最近频繁光顾的客人：一个总是选择角落座位、使用自带的青轴机械键盘、点拿铁加双份糖的年轻男性。
“名字是楚航，”陈宇看着会员信息，“计算机科学系研究生...等等，这名字我好想在哪里见过...”
林薇已经快速搜索了校园网信息：“楚航，CS系天才研究生，主攻人工智能和神经网络。一年前因‘学术行为不端’被暂停助教职务...等等，所谓‘不端行为’是进行了有关‘情感计算’和‘预测算法’的未经批准实验？”
凌晓枫的目光变得锐利。情感计算...预测算法...这与他能力的本质惊人地相近。
“看这个，”陈宇调出一段论坛考古记录，“一年前，楚航在幻月论坛上发布了一系列关于‘人类情感模式预测’的帖子，被很多人嘲笑是‘科幻宅的妄想’。后来账号就很少活动了...”
所有线索开始串联起来。
就在这时，凌晓枫的手机收到一条新消息——来自那个匿名账号：
“不错的推理。但你们找的是过去，而游戏在当下。还剩43分钟。”
随消息附带的是一张实时照片：新闻社办公室的空荡桌面，上面放着那个神秘的U盘。
“他还在监视我们！”林薇感到毛骨悚然。
突然，凌晓枫意识到什么：“调虎离山。他让我们追踪楚航的线索，而真正的事情正在别处发生。”
陈宇猛地看向图书馆实时人流监控（他之前黑入的系统）：“图书馆人数显示异常...西侧古籍阅览室区域有几个人滞留不动，已经超过15分钟...正常情况下不会有人待那么久！”
三人冲出咖啡馆，奔向图书馆西侧。古籍阅览室通常人迹罕至，灯光昏暗。
当他们推开沉重的木门时，发现包括管理员在内的五个人僵立在原地，眼神空洞，仿佛被催眠一般。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张纸，上面打印着相同的二维码。
而在房间中央的桌子上，一台老式电脑屏幕亮着，显示着倒计时：00:07:32
下面有一行字：“情感模式锁定中。倒计时结束，集体暗示将触发。解谜密钥：楚航的遗憾。”
“是某种群体催眠暗示！”陈宇检查着电脑，“通过视觉和听觉线索植入，倒计时结束会触发...可能是让这些人自残或互相攻击！”
凌晓枫立刻尝试感知电脑设备上的回响，但太过混乱。他转而将手放在那几个被控制的人身上，感受到的是一种空洞的等待感，像程序等待执行。
“楚航的遗憾...”林薇快速思考，“一年前被中止的实验？被嘲笑的梦想？”
倒计时只剩5分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