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的前一天,苏晚要离开燕麦镇了。林麦把她送到车站,递给她一个用燕麦秆编的小篮子:“这个给你,里面装了一些燕麦,你可以煮着吃。希望你的演出能成功。”
苏晚接过篮子,紧紧抱在怀里:“谢谢你,林麦。如果没有你,就没有这场演出。等演出结束,我一定回来找你。”
火车开动了,苏晚趴在车窗上,看着林麦的身影越来越小,直到消失在麦田的尽头。她摸了摸怀里的小篮子,又看了看手里的舞鞋,心里充满了期待。
演出那天,上海大剧院座无虚席。当苏晚穿着带有燕麦秆装饰的舞裙,踩着舞鞋走上舞台时,台下响起了一阵惊叹声。音乐响起,苏晚迈开舞步,华尔兹的优雅与麦田的质朴在她的舞姿里完美融合。她仿佛又回到了燕麦镇的麦田里,和林麦一起,在风里旋转、飞翔。
演出结束后,台下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导师走到苏晚面前,眼里满是欣慰:“苏晚,你找到了华尔兹的灵魂。”
苏晚笑着说:“我在一片麦田里,找到了它。”
演出结束后,苏晚立刻买了回燕麦镇的火车票。她要把演出成功的消息告诉林麦,还要和她一起,在麦田旁,跳一支属于她们的华尔兹。
当苏晚再次回到燕麦镇时,林麦正在麦田里等她。夕阳下,麦田依旧金黄,老磨坊依旧矗立。苏晚拉起林麦的手,随着风的节奏,在麦田旁跳起了华尔兹。她们的舞步轻盈,笑声清脆,与麦田里的风声、虫鸣交织在一起,谱写了一曲属于乡村与城市、质朴与优雅的乐章。
麦田旁的华尔兹,还在继续。它不仅是一支舞蹈,更是一种融合,一种跨越地域与文化的美好相遇。
燕麦镇的晨雾总带着磨盘转动的韵律。苏晚是被石磨 “吱呀” 的声响唤醒的,她揉着眼睛推开房门时,正看见林麦蹲在磨坊门口,手里拿着一把细齿梳,细细梳理着燕麦秆。
“醒啦?” 林麦抬起头,额前的碎发沾着晨露,“我把昨天选好的燕麦秆再理一遍,太粗糙的地方要削掉,不然编出来会扎手。”
苏晚走过去,蹲在林麦身边。晨光透过磨坊的石窗,落在燕麦秆上,细小的绒毛泛着浅金色的光。“这些燕麦秆要怎么处理才能变得柔软?” 她好奇地问。
林麦拿起一根燕麦秆,用手指捏了捏:“要先放在水里泡半天,然后捞出来晾干,这样燕麦秆就会变得有韧性,编的时候不容易断。我外婆以前说,燕麦秆和人一样,需要好好‘伺候’,才能发挥出它的用处。”
苏晚看着林麦熟练地用梳子梳理燕麦秆,指尖在麦秆上轻轻滑动,像是在抚摸一件珍贵的宝物。她突然想起自己在上海练舞时的场景,每次跳舞前,她都会仔细擦拭舞鞋,整理舞裙,对待舞蹈,她也有着同样的虔诚。
“我来帮你吧。” 苏晚拿起一把梳子,学着林麦的样子梳理燕麦秆。刚开始的时候,她的动作很笨拙,总是把燕麦秆弄断。林麦耐心地教她,告诉她要顺着麦秆的纹理梳,力度要轻柔。
渐渐地,苏晚掌握了技巧,梳理燕麦秆的动作越来越熟练。阳光慢慢升高,晨雾散去,麦田里的麦穗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两个姑娘蹲在磨坊门口,专注地梳理着燕麦秆,偶尔聊几句天,空气中弥漫着燕麦的清香和温馨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