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后脑,磕在了一块尖锐的石头上。
鲜血,瞬间染红了雪地。
所有人都惊呆了。
我看着监控里,那个小小的身体,抽搐了两下,然后,一动不动。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我救了一个女孩。
她却死在了,我这间温暖天堂的,门口。
那一刻,我听到了自己心里,某种东西,碎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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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屋里,死一般的寂静。
乔莺捂着嘴,浑身发抖,眼泪止不住地流。
我盯着监控屏幕,看着小雅那小小的,逐渐被白雪覆盖的身体,一动不动。
那个踢死她的黄毛,还在为抢到两罐午餐肉而得意洋洋地炫耀。
豹哥皱了皱眉,似乎觉得有些晦气,但也没多说什么。在他眼里,死一个累赘,根本无所谓。
张恒和孩子的父亲,疯了一样冲上去,却被豹哥的人,用钢管打翻在地。
“妈的,晦气!”豹哥啐了一口,对着摄像头吼道,“里面的孙子!听着!老子现在改主意了!三天!老子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你要是不把门打开,把所有东西都给老子交出来,老子就把外面这些人,一个一个地,在你门口,活活冻死!”
说完,他们嚣张地,开着车走了。只留下一地狼藉,和一个女孩冰冷的尸体。
幸存者们,爆发出绝望的哭声。
我关掉了监控。
整个放映厅,陷入一片黑暗。
我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乔莺走过来,想安慰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陈默……这不怪你……”
“怪我。”我打断了她,声音嘶哑得不像我自己的。“我以为,规则可以约束他们。我错了。”
在这个没有法律,没有道德的世界里,和野兽讲规则,本身就是一种天真。
我高估了他们的人性,也低估了他们的兽性。
小雅的死,像一记耳光,狠狠地扇在我脸上。
那一整天,我没有吃饭,没有看电影。我就那么静静地坐着,黑暗中,只有能源核心发出的,低沉的嗡嗡声。
乔莺很害怕。她从没见过我这个样子。
以前的我,虽然冷漠,但至少,还像个人。
现在的我,像一块冰。
第二天,我站了起来。
“你……你要干什么?”乔莺不安地问。
“建立新规则。”我说。
我走到操作台前,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