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侠若有所求，息国无所不应。”息侯敬酒道。
我举杯轻抿：“明日朝会，我自有话说。”
翌日朝堂，我迟到了。因为我需要时间找到那些证据——息侯与羽国往来的密信。当我将它们掷于地上时，息侯的脸色变得惨白。
“这...这从何而来？”他声音颤抖。
“走为上计，不只是对敌。”我冷冷道，“也包括探查内奸。”
原来这场战争本是息侯为求自保，与芮风合谋演的一出戏，代价是息国半数百姓将成为羽国奴役。
朝堂哗然。息侯急呼护卫上前捉拿我。
剑光闪过，四名护卫倒地身亡。我的剑尖停在息侯胸前。
“国之将亡，必有妖孽。”我的目光扫过满朝文武，“今日我为息国除害。”
我废黜息侯，从宗室中选出年仅十五的公子衍继位。他有一双清澈的眼睛，尚未被权力腐蚀。我留下辅政三月，教他治国之道。
三月后，我骑上我的棕色战马，悄然离去。公子衍率百官相送，直至看不见我的身影。
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成为一个好君主，但这已经不是我该关心的事了。我有我的路要走，有我的仗要打。
远在羽国皇宫的芮风，此刻应该已经接到蒙狰兵败和息侯被废的消息。我想象着他愤怒的样子，几乎要笑出声来。
芮风啊芮风，你永远不会知道，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而你，终将成为我剑鞘中的又一道亡魂。
我策马离开了息国，却并未走远。三月的辅政让我对这个国家产生了不该有的牵挂，我需要确认公子衍能否独当一面，才能安心离去。
果然，不出半月，探子来报：羽国大将屠唯率五万精兵直逼息国边境，声称要为蒙狰报仇。
“女侠，我们该如何应对？”年轻的公子衍在密室中焦急地问我。他比三月前成熟了许多，但眼中仍藏着难以掩饰的惶恐。
我轻抚剑身，感受着那暗红剑刃传来的微温。“陛下不必担忧，我自有对策。”
当夜，我单骑出城，直奔羽军大营。月光如水，洒在我和我的马儿身上，仿佛为我们披上了一层银甲。
羽军大营戒备森严，但我如入无人之境。我的马儿蹄声极轻，如同鬼魅穿梭在营帐之间。这就是“走为上计”的精髓——在敌人最不设防的时候，出现在最致命的位置。
屠唯的中军大帐灯火通明。我悄无声息地潜入，看见他正与几位将领研究地图。
“...明日分三路进攻，务必生擒那个叫阿鞘的女人。”屠唯的声音粗犷，“陛下有令，擒获此女者，赏万金，封万户侯。”
我轻笑出声：“何必等明日？”
帐中众人骇然转身，屠唯更是直接拔剑相向：“你如何进来的？”
“走为上计。”我的剑已出鞘，“芮风就派你们这些货色来送死吗？”
战斗一触即发。屠唯确实比蒙狰难对付，他的刀法刚猛，力道惊人。但我们交手不过十招，我的剑尖已经点在他的咽喉。
“为什么不杀我？”屠唯喘息着问，眼中满是不甘。
“回去告诉芮风，”我收剑入鞘，“若再犯息国，我必亲赴羽国皇宫，取他项上人头。”
屠唯脸色铁青，却不敢再战。那夜，羽军悄然退兵。
我以为事情就此了结，却没想到这只是芮风的又一计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