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从未想过，自己会和苏晴有任何交集。
她是公司最年轻的项目总监，名校海归，能力出众，气质清冷。每次她穿着剪裁得体的职业装走过办公区，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都让男同事们不由自主地屏息抬头，目光追随她那窈窕而挺拔的背影。
而林凡，只是个普通的市场部专员，淹没在格子间里，与周围数十个同样穿着白衬衫黑西裤的同事毫无二致。
直到那次跨部门合作项目。
“林凡，苏总监让你把这份文件送到她办公室。”主管将一叠资料放在他桌上。
林凡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下衣领，才拿起文件走向总监办公室。敲门时，他感觉自己的手心微微出汗。
“请进。”
苏晴的声音清脆而不失柔和。林凡推门而入，看见她正低头审阅文件，阳光从落地窗洒进来，在她乌黑的长发上镀上一层金边。
“苏总监，这是您要的文件。”林凡将资料放在桌上。
苏晴抬起头，露出一张不施粉黛却清丽动人的脸。她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谢谢。你是市场部的林凡，对吗？我看过你上次的策划案，很有想法。”
林凡一愣，没想到总监级别的人会注意到自己这样一个底层员工的方案。
“只是...初步想法，还有很多不足。”他有些局促。
“不必谦虚，”苏晴站起身，走到窗前，“我觉得这个项目如果有你加入，可能会更有创意。有兴趣来项目组吗？”
那一刻，林凡看见阳光勾勒出她侧脸的柔美线条，与她平日里的冷峻形象形成奇妙反差。他莫名地心跳加速。
“当，当然有兴趣。”
这就是开始。
项目持续了两个月，林凡发现自己总能精准理解苏晴的想法，而苏晴也格外重视他的意见。他们加班到深夜，一起啃着冷掉的三明治讨论方案；他们为某个细节争执不下，又因一个绝妙创意而相视而笑。
林凡发现，这位人人敬畏的女总监，私下里其实有着活泼甚至调皮的一面。她会因为攻克一个难题而开心地哼起歌，会在连续加班后瘫在椅子上哀叹“再也不熬夜了”，然后第二天依然精神抖擞地出现在会议室。
最让他心动的是，苏晴明明比他职位高那么多，却从不居高临下。她认真听取每个人的意见，错了就坦然承认，对了也不洋洋自得。
项目结束庆功宴那晚，大家起哄让苏晴喝酒，林凡不知哪来的勇气，替她挡了一杯又一杯。散场时，他已微醺，苏晴主动提出送他回家。
车上，林凡靠在副驾驶座上，偷偷看着苏晴专注开车的侧脸。路灯的光影在她脸上流转，柔和了她平日里的棱角。
“为什么替我挡酒？”苏晴突然问。
林凡一时语塞，酒精让大脑运转迟缓：“就，就是觉得您不该被他们那么灌酒。”
苏晴轻笑一声：“私下里不用对我用敬语。”
沉默片刻，林凡鼓起勇气：“其实，是因为我不想看到你难受。”
车恰好在红灯前停下。苏晴转过脸来看他，眼神复杂。林凡屏住呼吸，以为自己越界了。
却听见她轻声说：“谢谢。”
那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微妙地改变了。林凡开始会在微信上给苏晴发一些有趣的文章或笑话，而她总会回复，有时甚至聊到深夜。他们仍然在公司保持距离，但偶尔在茶水间相遇时，苏晴看他的眼神里有别人读不懂的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