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出去谈！清净！”陈玉兰立刻“好转”，挣扎着坐起来，“小锋你去！正事要紧！家里没事！”
战锋没理她。
跟着王律师出了门。
门一关上。
陈玉兰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
哪还有半点病态。
她抓住柳婉的胳膊。
指甲都快掐进肉里。
“婉婉！你听见没！一点八个亿！！”
“我的老天爷啊！咱们发了！发了！”
“你赶紧的！今晚就跟他睡！把他拴死了！千万不能离婚！”
柳婉疼得皱眉：“妈！你说什么呢！那是战锋的钱！”
“什么他的钱！”陈玉兰尖叫，“你们是夫妻！他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就是咱们家的！”
她眼珠转得飞快。
“不行！我得赶紧给你弟弟打电话！让他回来！那么多铺子，得有人管啊！自家人管着才放心！”
她嘴里念叨着“拆迁”、“分房”、“钱”，像个疯婆子。
柳婉看着母亲。
心里一阵发凉。
她第一次。
为战锋感到委屈。
也为自己的懦弱感到羞愧。
楼下。
战锋和王律师坐在车里。
详细了解了情况。
手续不少，但不算特别复杂。
签了一堆字。
王律师最后说：“战老先生还有一句话留给您。”
“什么？”
“他说，‘小锋，甭管有钱没钱，腰杆得直。别人瞧不起你，你就活得更好给他们看。’”
战锋鼻子一酸。
差点没忍住。
这个素未谋面的叔公。
比眼前这些所谓的家人，懂他。
他深吸一口气。
“知道了。谢谢。”
送走王律师。
战锋站在楼下。
看着破旧的老楼。
点了根烟。
心里翻江倒海。
钱来了。
爽吗？
爽翻天了。
但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空虚和警惕。
他知道。
家里的战争。
才刚刚开始。
陈玉兰绝不会轻易放过这块肥肉。
第四章：新姐夫秒变舔狗
战锋一根烟没抽完。
电话响了。
是柳婉。
“战锋……妈说……晚上做点好的，给你庆祝……”
电话那头，还能听到陈玉兰尖着嗓子指挥柳建国买海鲜的声音。
战锋笑了。
是冷笑。
“好，我马上上去。”
他倒要看看。
这戏怎么演。
开门回家。
吓了一跳。
客厅不仅打扫干净了。
餐桌上还摆满了菜。
龙虾、螃蟹、鲍鱼……
比他过年吃的还好。
陈玉兰系着围裙。
脸上笑出一堆褶子。
“哎呦！我的好女婿回来了！快！快洗手吃饭！”
“累坏了吧？妈给你炖了人参鸡汤！补补！”
柳建国在一旁讪讪地笑。
柳婉表情复杂。
战锋刚坐下。
陈玉兰就给他夹菜。
“小锋啊，以前呢，妈是刀子嘴豆腐心，说那些话都是为了激励你！”
“你看，你这不一下就出息了！”
“妈就知道没看错你！”
战锋没说话。
默默吃饭。
这饭，吃得比鸿门宴还别扭。
门铃又响了。
陈玉兰跑去开门。
“哎呦！张强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进来一个男人。
油头粉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