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从楼上下来，脸色铁青，目光在办公室扫视一圈，最后落在林薇身上，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重重叹了口气。
那声叹息像一块石头砸在林薇心上，组员们面面相觑，眼神交错间充满了疑惑和可惜。
“怎么可能……”林薇盯着邮件上的通知，手指冰凉，血液仿佛凝固了，一股强烈的荒谬感和失败感席卷了她。
下午茶时间，几个同事在休息区小声议论，声音刻意压低，还是断断续续飘进林薇耳朵。
“听说对方那个方案，核心部分特别出彩，构思巧妙，数据也非常扎实，正好切中了华科那边的痛点。”
“我怎么听说那个方案和我们的……”
林薇端着水杯走过去，想接点热水，议论声戛然而止。
同事李莉尴尬的对她笑笑，拍拍她的肩膀，“薇薇，别太在意，商场就是这样，谁知道他们走了什么狗屎运。”
林薇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说了声“谢谢”，心里却堵得难受。
几个小时前，经理把她叫去谈话，她才知道，对方方案里那个被吹捧的核心构架和最亮眼的数据模型，和她最初的那版几乎一模一样！只是细节更完善，落地性更强。
更关键的是，有些数据和其中提及的技术，只有她们公司掌握，只不过这版被否决，她们才选择了现在的方案。
林薇失魂落魄地回到工位，眼前突然又开始飘过那些半透明弹幕。
“哈哈哈，女配开始怀疑人生了。”
“傻姑娘，你的初稿被偷了！小偷开挂在你的基础上优化了。”
“张睿那晚送你回家偷偷拷贝的！用了系统给的万能密钥，破解了你的加密文档！”
“女配好惨，要是发生在我身上，我真的会怀疑人生。”
“苏大小姐好像很欣赏这份方案啊，男主的攻略好感度+35。”
这次林薇看的很清楚，字字句句，这不是幻觉！
林薇心脏猛地一缩，她捂住嘴，才抑制住几乎要脱口而出的惊呼。
她死死地盯着那些不断飘过的文字，冷汗浸湿了后背，手指控制不住地颤抖。
“偷来的，系统，攻略？”林薇无意识地重复着在弹幕里抓取的关键词。
她不是不上网，也经常看各类小说，对这些词并不陌生。
只是没想到，这些事会发生在现实世界，发生在她身上。
三年的感情，职场上的竞争，她的人生，难道都是一场被操纵的游戏？
就在这时，张睿的消息弹了出来，像是一个精心编排的陷阱，“薇薇，结果我知道了。你别太难过，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晚上我来接你吃饭好不好？吃你最喜欢的法餐。”
如果是以前，林薇会觉得是他体贴。但是现在，看到弹幕之后，她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张睿只是想来炫耀，嘲笑她一无所知的被耍地团团转。
她死死盯着屏幕，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用颤抖的手指勉强回复，“好。”
03
地点选在一家人均不菲的西餐厅。
张睿看起来意气风发，穿着新买的昂贵衬衫，头发用发胶精心打理过，身上喷了淡淡的香水。
他周到地为林薇拉开椅子，笑容比平时更灿烂几分，“薇薇，看看你想吃哪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