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码头扛包工,
拳头里却藏着恐怖力量。
一次为守护出手,意外撕裂了记忆的深谷——
破碎的拳台画面为何总在深夜咆哮?
「炼狱」的低语为何在耳边萦绕?
当黑暗的过去携着杀机而来,
我终将握紧双拳,以「幽灵」之名,碾碎一切魑魅魍魉!
这一次,我不为杀戮,只为守护!
1
滨海市的货运码头,弥漫着海风的咸腥与汗水的酸腐。
我扛着半人高的集装箱零件,金属的棱角硌得肩膀生疼。
但我的脚步却稳得像钉死在潮湿的水泥地上。
我这身板算不上魁梧如山,但肩膀宽得离谱。
裸露的小臂上,青筋如同虬结的老树根,
我每一步踏出,都让地面传来几不可察的微颤。
周围的工友们习惯性地躲着我走,倒不是怕我,他们是觉得我「怪」。
「看,又是陈野那小子。」
「啧,力气大得邪门!上次王老三喝多了想抢他工钱,被他随手一推,摔出去三米远,半天没爬起来!」
「你说他是不是练过啊?整天闷得像个葫芦,下手却刁钻得很,专往人痛处招呼。」
那些议论声像码头边的苍蝇,嗡嗡地飘进我耳朵里。
我懒得理会,把零件哐当一声扔在指定位置。
从怀里掏出一个早就被压得皱巴巴的冷馒头,靠着货箱默默啃着。
我不知道自己是谁。
一年前,我在医院的病床上醒来,脑子里空空如也。
只有一些支离破碎的画面,时不时在眼前闪烁:昏暗密闭的空间、刺得人眼睛疼的聚光灯、还有一双裹着凌厉风声、不断朝我砸来的拳头……
除此之外,只剩下一张被我攥得发皱的出院单,上面写着一个名字——陈野。
于是,我就成了陈野。
一个在码头卖苦力、无亲无故的哑巴怪人。
「陈野!」
远处传来一声熟悉的吆喝。
我抬起头,看到「老李餐馆」的李叔推着他那辆吱呀作响的餐车走过来。
餐车上冒着的热气,是这冰冷码头里唯一能称得上「温暖」的东西。
李叔是这里唯一愿意跟我多说几句话的人。
「今天给你留了红烧肉,快过来吃,凉了就腻了。」李叔笑呵呵地掀开锅盖,一股浓郁滚烫的肉香瞬间扑了出来,霸道地驱散了周围的咸腥味。
我走过去,接过他递来的满满一饭盒肉和米饭,喉咙里低低地滚出一句:「谢谢。」
我话很少,李叔却从不介意,反而总爱跟我唠嗑:「我家丫头今年高考,死心眼,非说要考体校,学什么拳击!你说说,一个女孩子家,练那玩意儿干啥?多辛苦啊!」
我埋头扒着饭,没吭声。
但脑子里却猛地闪过一个模糊的画面——一个穿着黑色运动服的短发女孩,在巨大的拳台上,步伐灵活,出拳如风,眼神亮得惊人。
我下意识地晃了晃脑袋,想抓住那瞬间的影像,它却像沙子一样从指缝溜走,什么都没剩下。
「对了,」李叔突然凑近了些,压低声音,「最近码头来了伙不开眼的小混混,吵吵着要收什么保护费,凶得很。你干活的时候机灵点,别跟他们硬碰硬,听见没?」
我点点头,继续埋头吃饭。